然而侍卫终究人数众多,前仆后继,约有上百个人,卫子衿始终接近不了赵孟頫。
忽听一声娇喝:“大胆狂徒,休伤我家老爷!”
玉蔓回头望去,就将一抹丰腴的身影犹如一朵红云飘了过来,继而踏着一个侍卫的肩头纵身扑向卫子衿。
玉蔓见她四十来岁的光景,打扮雍容华贵,猜出她是赵孟頫的发妻管道升,元朝另外一位大名鼎鼎的书画大家。
但是她在现代也没见过史书记载管道升会武功哇,而且她拿的兵器竟是……一柄菜刀!
管夫人的行动十分矫健,菜刀上面依稀沾了一些猪肉沫子,估计刚才正在厨房剁肉,但见她一刀接着一刀霍霍砍向卫子衿,刀刀不留情面。
卫子衿沉着应对,忽的墨鳞长剑一抖,抖出两朵剑花,一朵被管夫人的菜刀挡去,一朵刺穿管夫人的大红宽袖,继而一掌拍在管夫人的肩头,管夫人的身影飘飘忽忽地跌入百花丛中,满地落红狼藉。
管夫人大怒:“竖子,懂不懂得尊重老年人?!”
起身又要冲杀过去,赵孟頫急忙拦住:“夫人,你歇息一会子,这贼子留给侍卫对付就是了。”
卫子衿剑光霍霍,当当当当打落一排侍卫手中的刀,忽的旋身上冲,脚下点着一块太湖石翻出院墙,远远传来一个声音:“老贼,若敢再为蒙古人效命,明教上下叫你鸡犬不宁。”
赵孟頫一阵恍惚:“明教中人?”
管夫人神色一变:“老爷,要不要去报官?”
赵孟頫无力地摆了摆手:“罢了,他们也是忠义之辈,只是不识时务罢了!”
侍卫散去之后,玉蔓朝着管夫人欠了欠身:“妾身见过夫人。”
管夫人凝神注视玉蔓,又扭头望着赵孟頫,醋意萌发:“好哇,老不修的,这又是哪个院里的姑娘?”
赵孟頫尴尬无比:“胡说什么,这是香儿的庶妻。”
“香儿成家了吗?”
“嗯。”
“香儿的庶妻怎么会跑到湖州?”管夫人又拉着玉蔓的手喟叹,“可怜的丫头,一定是受不了那猢狲偷偷跑出来的吧?”
玉蔓:“……”小奚儿果然臭名昭著,丢脸丢到湖州来了!
“他一定是强迫你的吧?”
玉蔓登时泪流满面:“夫人英明。”
“没关系,我会护着你的,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那猢狲不敢到我手里要人。”管夫人安慰着拍了拍玉蔓的手背。
“夫人,小奚儿也在湖州。”
“他竟然追到湖州来了?”
“妾身是陪小奚儿一同来湖州创业的。”
管夫人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是了,今年他十五岁了,按照元家的规定,是要出门历练的。既然来了湖州,怎么不来拜见我们二老?没良心的东西,想是忘了我对他的好了吗?”
“夫人恕罪,我们来到湖州也没几日,本想安顿之后再来拜访,不料香郎闯了大祸打了康公子,如今正在衙门受审呢!”
“没把人打死吧?”
玉蔓想起康公子在金粉玉楼被打成一只猪头,也不知道他现在死没死,尴尬地道:“应该……没死吧?”
“没死就没事了!”管夫人轻描淡写地道。
玉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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