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奚儿拿着仿制的唐三彩迅速地来到街口与等候多时的玉蔓会合,玉蔓没想到小奚儿这么快就把事情搞定了,随口给他一句表扬:“做得不错!”
小奚儿傲娇地甩了一下墨色浓郁的青丝:“似我这等亲亲美少年亲自出马,天下还有什么搞不定的事?”
给他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嘚瑟的他!
玉蔓不想惯他,将仿制的唐三彩放入腰间的麻布口袋:“明天再来找你。”然后扭头就走。
小奚儿负手站在街口赏心悦目地望着玉蔓远去的婀娜身姿,对旁边的羝奴说:“看到没有?玉蔓姐姐的屁股就是与众不同,摇呀摇,扭呀扭,别有一种风情。”
羝奴木讷地点头:“是,这么一看,玉蔓姑娘的屁股……确实挺像屁股。”
回到元府,玉蔓怀了小奚儿的孩子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小奚儿不以为然,他在杜夫人身边长大,受过正统汉家教育的杜夫人也不可能教他生理知识。
元老爷长年在外,也没多少时间和小奚儿相处,何况西夏民风彪悍,这种事情还要教吗?
自然而然也就会了。
但是小奚儿偏就不会了,至今他也搞不大清楚怀孕是怎么一回事,唯一知道的是玉蔓假怀孕。
金薰已在他的房间等他,冉竹正在一旁战战兢兢地伺候。
故园的后房正是小奚儿的起居之处,除了石伯和明姑两个管事的仆人,还有贴身伺候的冉竹,以及跟班羝奴,其他下人无事不敢擅自进来。
他的房间更是重中之重,纵有访客也只在客厅和堂屋接待,不会进他房间。
然而金薰却在他的房间喝着闷酒,一壶打喇酥已经喝得见底,打喇酥是蒙古语,酒的意思,但南人为了区分和汉酒的区别,打喇酥普遍指的就是蒙古酒。
打喇酥掺了一些马奶制作而成,因此味道在小奚儿闻着有些古怪。
“香弟,那个卖花女怀了你的孩子了吗?”金薰直接了当地问。
小奚儿记得玉蔓让他隐瞒假怀孕的事,于是点了点头:“没错。”
“你和她好了吗?”
“是,我们现在很好。”
金薰愤怒地将装酒的纯银錾花葫芦执壶砸到地上,站了起来,双目通红地望着小奚儿:“我才是你的婆娘!”
“我又没说要娶你,是你死乞白赖地要住我们家。”
“你——”金薰眼眶噙着汹涌的泪花,忽然一把扯住小奚儿。
小奚儿大惊:“你……你想干吗?”
“想!”
小奚儿:“……”
“那个卖花女怀了你的孩子,我也要怀了你的孩子!”金薰狠狠地就将小奚儿推到床上,继而直接跨到小奚儿的身上,伸手去解他的白蛮玉锦腰带。
冉竹吓了一跳,这位贺楼姑娘也太迫不及待了,这是要当着她的面现场直播吗?
冉竹面红耳赤,急忙上前去拉金薰:“贺楼姑娘,你喝醉了!”
金薰反手一记耳光将冉竹打得晕头转向:“贱婢,你敢来管姑奶奶的事吗?”
小奚儿当场就被吓哭了,他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被人霸上弓的事,大叫:“羝奴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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