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整支队伍前锋的何白,基本是挡者披靡,好几个乌桓的百人小帅,十夫长的人物就连一合都未到,就做了鞭下之鬼。白马义从也果然如传说中的那般精悍,跟随着何白的数名开路骑兵更是勇猛无比,一个个犹如索命的无常,将死亡的血雨撒向夜空,将敌人的头颅变成地上践踏的烂泥。
本来何白会以为有一场激战,结果却让何白大失所望。除了第一次遇到的那支骑兵,其余碰上的乌丸兵并不跟何白多做纠缠,往往只是在一边射箭牵制。要么就是要在跟白马义从短兵相接的时刻,改变战马冲刺的方向,避过义从的锋芒,向着两翼跑去,并无心死战。
使得何白犹如摧枯拉朽一般,几乎是畅通无阻的冲进了包围圈。
何白暗叫:这种联合部队的战力就是太弱了,家家都有个小算盘,不肯尽心尽力,生怕自已的折损太多,让别人得了便宜。不过我喜欢。
不多时,何白就领军与公孙瓒会合到一处了。公孙瓒见是何白来到,顿时大喜,指着西面的一军说道:“那处兵马就是丘力居的本部人马,已被我击退了数次,其辎重也尽被我烧毁了。只要再砍倒他的大纛帅旗,其他的乌丸人绝对会一哄而散。子易,你速领白马义从直冲丘力居的大纛处,不管能不能杀得他,先砍倒大纛再说。我为你抵挡其他各部的兵马。”
何白望了望丘力居那密不透风的骑兵阵势,足足还有三、四千骑,心中并无太大的把握。公孙瓒不叫自已冲击敌兵的最薄弱之处,而是迎难而上,冲击敌兵最强之处,必有其因。公孙瓒好歹也算一员名将,不会胡乱指使的。
转瞬间,何白就明白了过来,乌桓人毕竟是十余支部落合成的一支乌合之众,不是说他们的兵马精锐程度,而是指他们之间的心态上,与乌合之众无异。只要将最强的丘力居部击得承受不了损失,那包围圈立即可解,甚至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想明白之后,何白立即领兵对准了丘力居的大纛方向冲杀而去。其他部落的乌桓人见了何白的举动,哪里不知是冲着丘力居而去的。丘力居虽然是乌桓人的盟主,但并不是他德高望重,而是因为他的兵马最强。加上他还有三部铁杆盟兄弟,四部兵马足足占了全军的一半,在乌桓人中的威势最强。大伙不得不听令罢了。
既然右北平军一心冲击丘力居的部队,谁会拼死去救?包括丘力居的盟兄弟部落,在阴暗时,也不定会乐得看丘力居这老大哥的笑话。这便是同盟联合军。
在乌丸人有意的放水之下,何白领着的白马义从推进很快,不久就前进了一里多路,堪堪到达了丘力居部的骑兵阵前。
因为战场上的乌桓突骑过多,汉骑军的兵力过少,五、六千人的骑兵部队,围住千余人的汉军骑卒,基本上将整个战场挤满了,所以丘力居并没有指挥大军上前围杀。此时有一队二、三百人的骑兵部队从重围之中冲出时,丘力居部根本没有跑动起来,还是静止不动的。
静止不动的骑兵部队,可说根本没有多大的攻击力,就是一团死靶。何白面无惧色的对着敌人无数的火把阵势冲了过去,将对方雄厚无比的兵力视若无物。何白迅猛的冲进敌阵中,双鞭左击右扫,惨叫声中,敌人纷纷落马,许多的火把落在地上。
何白的突击让丘力居很是意外,连忙喝令全军跑动了起来,更用弓箭射向了白马义从的队尾,想大量杀伤何白这支敢死突骑的后续力量。
在队后的付邢喝令之下,白马义从纷纷夹马猛冲,尽量的与乌桓人贴在一起,叫乌桓人投鼠忌器,好生为难。最后只得弃了骑弓,从两翼向着中央奔了过来,想将何白一军围住。
敌人兵多,何白兵少,久后势必不敌。何白机灵一动,看准一个落下的火把,俯身一鞭挑起,将这支火把打向较远处的敌人,正中目标。那个敌人突然被火把打中,衣服顿时燃烧了起来,引得他狂喊乱叫,拼命的扑打,引起的了不小的动静。
见这招有效,不少汉军也纷纷效仿,特别是那些暂时与敌人接触不到的白马义从,更是扔的起劲。让不少的乌桓兵又跳又骂,将自己一方的战阵弄的乱七八糟。更将后面战友进攻的通道给搅乱,使得他们的包围受到不小影响,反而让何白一方又杀得更深,将他们的队列冲得更乱。
大约又冲了半里多路,丘力居终于失去了耐性,在一阵尖利的号角之后,原本在何白面前的乌丸骑兵全部退却,迅速的与何白一军拉远了距离,只留下数不清的火把与当面百步之外的五百丘力居亲卫突骑。
何白双眼一凝,丘力居这是想跟自已硬拼硬的来个骑兵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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