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婆子将朱箐彤一行人迎去了临时租下来的一栋一进的宅子里,朱箐彤看着不对劲,就抓着管事婆子道,“我表哥呢,他也在这里住么?”
“哎哟喂,表姑奶奶,这话你怎么能说,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还不知道,你一个年轻的寡婦,怎么能好住进表哥表嫂家里去,何况,你表嫂还挺着一个大肚子,这可不方便啊,别人会说闲话的。”
管事婆子故意囔囔大声,囔囔的左右邻居都能听的见,囔囔完了后,还故意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朱箐彤,那眼神,就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一样,看的朱箐彤都快钻地洞里去。
朱箐彤按耐住心里的怒气,肃着脸道,“我是外祖母叫过来照顾表嫂的,怎么能住在这里,表嫂就快要生了,你还是安排我住在表嫂一起吧。”
“呸呸呸……”管事婆子忙朝地上吐了几口,然后指着朱箐彤,就气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骂道,“你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婦要去侍候少夫人月子,这不晦气么,老夫人人老了,糊涂了,你年轻,也跟着糊涂了,不懂得一点儿避讳?”
“别说你一个寡婦,不能靠近产妇,就是平常姑娘家都讲究不能进产妇月子房,你二十好几的人了,连这个都不知晓?”
管事婆子把她好训了一顿,然后一脸不耐烦道,“少夫人就要生了,这几日,我得去守着少夫人,没多少时间在这里陪表姑奶奶,如果表姑奶奶真为少爷少夫人好,那就少去给他们添麻烦,这才是真为他们好。”
说的朱箐彤一张脸涨的通红,却无力反驳。
自古以来,刚死丈夫的新寡婦,就是被人认为是扫把星,晦气,一般人都不愿意靠近,特别是孕妇产妇,讲究的人都会离她离的远远的。
朱箐彤会唆使廖老夫人,让她来江宁城,也是看曾静和廖静堂二人年轻,不懂这些东西,想要糊弄过去。
没想到,曾静身边的管事婆子懂得这事,并且还大声囔囔了出来,如果她再坚持要住进廖静堂的府里,那就是不安好心。
因为她身上带了晦气,是扫把星,若是曾静生产时有个好歹,那第一受怪罪的人就会是她,认为是她带去了晦气。
大户人家里若是有守寡的年轻妇人都不会出门,连自家举办的宴会都不会参加,就怕自己身上的晦气会带给别人。
像朱箐彤这样的情况,压根儿就不能出门,得独自窝在自己的院子里,孤寂一生,为丈夫守身一辈子。
要不是廖老夫人腆着老脸朝她婆家要人,她婆家也不会放人。
如今,自己的身份遭受到管事婆子的说道,朱箐彤就不敢轻举妄动。
管事婆子一走,朱箐彤就吩咐她的两个丫鬟婆子打扫院子。
而管事婆子回去后,就把朱箐彤的事情禀报给曾静和廖静堂知道。
廖静堂皱了眉,道,“我看,我还是给二表妹的婆家去信,让他们来接人。”
相信朱箐彤的婆家也不会喜欢看到朱箐彤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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