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把这个煞神得罪狠了,煞神要取他首级,还不跟探囊取物一样简单?
一想到一千多个官差护在他周围,都没能阻止褚景琪取他首级的画面,张文祖就狠狠打了一个冷颤。
面对这个煞神,他宁可吃亏,也不能得罪。
“褚世子,楚玉郡主驾到,下臣有失远迎,还请二位恕罪。”张文祖颤颤巍巍的跪下,给二人行跪礼。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品知府,褚景琪和夏梓晗却拥有二品的郡主和郡王世子头衔,更别说褚景琪还是皇上欣赏的二品大将军,官品比他高多了。
见到他们,张文祖行跪礼,这是规矩。
褚景琪冷哼一声,矜贵冷傲,冷若冰霜。
张文祖没敢起身,他被褚景琪的冷眼,盯的满脑门子上都出了一层冷汗,眼泪也哗哗落下,他抹了一把汗,又抹一把眼泪,又去抹汗,一边抹,一边狼狈的苦苦哀求,“褚世子,楚玉郡主,犬子刚才多有冒犯,罪该万死,可求求二位贵人,看在下臣一把年纪了,就他这一根独苗苗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说到这,张文祖就咬了咬牙,猛劲的磕起头来,“褚世子,楚玉郡主,你们大人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发发好心,饶犬子一命,下臣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们。”
磕了几下,脑门子就又青又红又紫,还隐隐有些血丝渗漏出来。
张文祖就像是没感觉到疼痛一样,一个劲的求饶。
他心疼儿子吃的苦头,担心宝贝儿子的性命,也恨眼前的人对他儿子出手太重,可人家地位身份比他高,不是他能惹的起的人,他不但不能给儿子报仇,还不得不低头求饶。
他知道,他若不求饶,今日死的人,就绝对不是他宝贝儿子一个人,而是张家所有人。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儿子若真死了,那也是他的命,以后,他还可以去家族里过继一个儿子来,可要是张家的人都死了,那张家就彻彻底底完蛋了。
说不定,还会被抄三族。
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他一清二楚,那些事,万一被人查出来,张家几代人,数百口,怕是一个也留不下。
张文祖思及此,那脑袋就磕了更有劲了。
张文国被他的狠劲给吓着了,但反应也快,他不敢再骂人,跟着张文祖一起下跪磕头求饶,嘴里还把自己给骂了一顿,“小臣有眼不识泰山,褚世子,楚玉郡主,你们都是贵人,可千万别跟小臣这个粗鄙一般见识,小臣就是个没脸没皮的,刚才那些话,全都是放屁,你们就当是小臣放了一个屁,听听就算了,可千万别当真……”
“噗哧……”祁玫忍不住笑出声。
在场人看过来,她讪讪一笑,脸皮厚如城墙,道,“你兄弟俩继续,就当我是一只蚊子在嗡嗡嗡叫好了。”
后面的话,带着讥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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