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颐郡王妃就摊在椅子上,嚎啕大哭,直说她教女无方,都是她这个做娘的错,要安国公大人大量,饶了郁氏这一次,并且派她两个儿媳妇亲自去把病重的郁氏押过来,当着安国公的面,指天发誓说再也不会了。
总之,安国公府一片混乱。
安国公气急了,就给褚二爷两条路走,一是休妻,而是分家。
安国公要把褚二爷一家六口人分出去单过。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
褚老夫人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儿子,安国公要把他赶走,她岂能如他愿。
她闻到风就急匆匆赶来,然后凭着一张老脸不要,跟安国公一哭二闹三上吊,直说安国公没良心,要把她们母子赶出安国公府去。
安国公被褚老夫人闹的头痛,最后他又退了一步,分家不分府。
褚老夫人还是不甘心,安国公眼一瞪,“不想分家,那好,那就休了老二媳妇。”
又提到了休郁氏的事,这一下,颐郡王妃不干了,就拉着褚老夫人一边去,好一番劝说,褚老夫人才不甘心的答应了。
就这样,褚家分家了。
安国公府被一劈两瓣,褚二爷一家六口人住在了西院,安国公两老口和褚世子一家三口住在东院。
既然是分了家,安国公就把该给褚二爷的产业都一并给了他,其中还包括了一栋离安国公府隔两条胡同的四进宅子,那是他早就预备好将来分家给褚二爷的府邸。
只不过他没想到,他两个儿子这么快就分家了,还是他在世的时候。
看着褚二爷,安国公说不心寒是假的,一个心狠手辣的毒妇,难道比他的双亲还重要?
竟然为了她,宁愿分家也不肯休离。
安国公失望之于,还不忘写下一纸文书,上面言明,等他死后,或者第三代人褚景琪年满十八岁时,褚二爷一家人就得搬出安国公府去。
安国公府和爵位兵权一起,一直以来都是由长子嫡孙继承,总不能到了他儿子这一代,好好的安国公府被劈成两半吧。
再说了,褚二爷是次子,既然分出去了,那他一家就算是褚家的分支,分支是不允许住在褚家祖宅的。
现在允许他住几年,那也是他被褚老夫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闹的头痛,被逼无奈之下才同意的。
不过,也不能让他住着不走。
所以,安国公特意把这一条写进去了文书上,并让他请来的几个见证人都一一签了字,还吩咐大管家把几份文书送去衙门盖上官印。
文书一共三份,衙门留档一份,褚家兄弟二人各留一份。
晚上,闹了一天的褚家主子们,就男女分两张桌子,在一起吃了一顿分家饭。
期间,褚老夫人还想为难卓氏,吩咐她在下面侍候着,婆婆吃饭时,做儿媳妇的礼应侍候婆婆。
结果被安国公一个瞪眼,褚老夫人就不敢不愿的咬着唇让卓氏和她们一起上桌吃饭。
到了第二天,褚二爷一家人就开始搬去了西院住,安国公还特地派了几个管事,拿着分给褚二少的财产单子,一样一样的对应。
旁边,还有一队护卫紧盯着,守卫的滴水不漏。
本想要偷偷塞些好东西给儿子的褚老夫人见状,气的脸色发黑,指着那几个管事和护卫就是一顿好骂,“你们这是做什么,防贼呢,我可告诉你们,不管分家没分家,二爷永远都是你们的主子,你们要敢不敬,我把你们全都赶走。”
这话就说的重了。
可,管他呢,反正她儿子也被逼的分了出去,事情传出去了,名声也毁了,他们不让她好过,那她就要全家人都不好过。
褚老夫人带着一肚子的气,就派人去找卓氏来,说是她病了,要她来侍疾。
谁知,派去的人说,“世子夫人也病了,大夫正在替世子夫人诊脉,听说病的不轻。”
“那个贱妇她什么时候好过。”褚老夫人气的,差一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她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来,就去找了安国公,温和的笑道,“老大媳妇身体不好,又躺床上动不了了,你说这么大一个家,没个主持中馈的也不行,我看,不如就让老二媳妇暂时帮她管一阵子好了,反正老二家住的近,管着也方便,而且这家以前就一直都是老二媳妇管着,现在让她管,倒也不生手。”
按理说,这安国公府的中馈,褚老夫人不管,就礼应是卓氏管理,毕竟卓氏是褚家的宗妇,可在褚老夫人的偏心眼下,家中的中馈被她交给了郁氏,而卓氏也不好去抢,何况她也担心她若管了,被褚老夫人和郁氏联手下套,到时候她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
还不如放牛吃草,反正到最后,褚家也只会是褚世子的,不会是褚二爷的。
不过现在不一样,现在分家了,再让郁氏来管家,那算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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