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栋梁?你是种地种傻了吧?也不看看我仪朝如今什么情况,就敢胡吹大气,真是愚昧无知。”隔壁崔家书生听宁泽说得理直气壮,心中更觉气愤,不由回道。
宁泽也不与他继续浪费唇舌,一切,只等考完再说就是。其实参加考试的,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普通人家要想参加,光是平日练字读书的花费都成困难。
也正是因为如此,久而久之,如今的仪朝倒是有了这么一个说法:寒门难出贵子。
宁泽虽然是地主,实际上在这个时代,地位依然很低下,只是比农户稍稍好那么一点,不过对于钱财这块,倒是不用太愁,所以也能负担得起他念书的花费。
杜义参加几次县试,基本上也都是几年的积累,平日省吃俭用,买点书籍都已经花去大半,为了这事儿平日里也少不得被妻子嫌弃数落。不过他也没别的爱好,倒是靠着勤劳一直坚持了下来。不过听得那人如此说,心中也有了计较。
“这次再考不上,下一次也就彻底的放弃吧。”
那崔家书生又说了一通,不过这一次宁泽倒是没有回他了,见两人不再说话,也只好慢慢住了嘴,心中对两人倒是充满了鄙夷。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宁泽与杜义两人也没了继续闲聊的心思,用过饭之后也就早早睡下,自此一夜无话。
宁泽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未完全亮,不过睡得太久,感觉有些头晕,只好翻身下床之后,活动起了筋骨。
对面的杜义听得动静,也醒了过来,见到宁泽正做着古怪的姿势,不由看了看,一脸疑惑。
头脑终于稍微清醒了一些,宁泽朝他笑了笑,问道:“杜兄,我这里有带的早点,来,尝尝。“
宁大海与李氏晚年得子,本就对他十分疼爱,再加上前段时间被姜少文给打了,如今更是心疼,所以这两天带的吃食很多。他昨日就见到杜义带的只是几张炊饼,心中寻摸着自己也吃不完,于是邀请道。
见宁泽如此客气,杜义感激的看了一眼,也没拒绝。两人用餐之间,天色也渐渐亮起来,陆陆续续的,周围的人也都醒了。有的摇头晃脑,念叨着诗词,也有的匆匆吃完,正襟危坐的等待着考试。
今天的考试,是诗词,这应该是宁泽最不担心的考试了,所以并不在意。
不过看过考卷之后,才发现与自己想象中的并不太一样。
考卷有两张,一张是诗,一张是词,并不是考生随意而做,而是在上面,各自都画有一副很简单的画。需要根据所画内容来作。这样也就无疑的加大了考生的难度。
不得不说,对于仪朝这样的考试方式,无疑是最大化的展示了对诗词的看重。
作诗的那一张,画的是一个太阳;而作词的那一张,画的却是一片大海。
虽然有些惊异于这样的考试方式,但对于宁泽这个脑中一堆唐诗宋词的人来说,简直就是送分题。他考虑的,只是自己该抄两首好的,还是两首一般的而已。
反正时间比较多,他并不着急,看着对面杜义绞尽脑汁的样子,心中竟是冒出了一个可笑的想法。
自己这样开挂,是不是对这些人不太公平啊。
在这样的想法中,他随意的选了两首出来,慢悠悠的写上之后,就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你,怎么在睡觉?。”一个带着疑问的声音在迷迷糊糊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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