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知挣扎没有用,流泪也没有用,身上的人突然收起了所有对她的怜爱和怜惜,不会放手,不会看她哭得情难自已就放开了她了。
就这么躺在他身下,她一动不动,似乎行将就木的活死人,夜墨伸手给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阿白,我以为你该理解我的,理解我的不得已,理解我的无可奈何。”
她却不说话,偏头,也不看他,也不给他任何反应,就仿佛身前的人是不存在的。
他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摩挲着:“阿白,我允许你悲痛一段时间,过了这段时间,你就不能这样对我了。”
她脸上才终于有了反应,似乎带了些许笑意,全是落寞的笑意:“你允许我悲痛?夜墨,你拿我当什么了?我的喜怒哀乐都要在你的掌控之下了吗?啊?你究竟当我是什么?”
一番话问得夜墨哑口无言,他当她是什么?他当然当她今生唯一的挚爱,他太害怕失去她,便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法将她拴在他身边。
她在那样出离愤怒的情况下,都会对他网开一面,没有对他开枪,说明她心里有他,说明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很高。
他就是仗着这一点,所以才有恃无恐了,他买定她是绝对不会离开他的,他在这个基础之上心里其实是有点得意忘形的,他觉得他吃死了她,他笃定地认定了她如今的这些脾气都是因为初闻宁柯死讯,所以一时接受无能,所以才肝肠寸断,伤心欲绝的。
过些时候,过些时候就好了,他是这样自私地认为的。
夜墨这样的人,人命在他眼里却是算不得什么,特别是阻了他去路的人命,更是应该处之而后快,强者心态,向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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