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灼灼看她:“我允许你谈论我的家事。”
小白犹豫着开口:“你打算……让周姨伺候你……到什么时候啊?”
少爷瞥她:“怎么,觉得我虐待老人家?”
小白慌忙摇手:“没有的事,你别多想,我就随便问问,话家常,话家常。”
少爷抿了口柠檬水,轻啧一声,眉峰微凛,似在回忆:“五年前,我父亲念着周姨年事已高,本来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给她买处宅子,让她老人家去颐养天年的,宅子也买好了,离夜家老宅倒也算不得远,周姨也去了,住了一个月,就跑回来了,说是闲出病来了……”
小白歪头:“周姨……家里没有别人了吗?接儿女一起过来生活啊……”
少爷放下手中的杯子,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着透明玻璃杯,从小白的视角看过去,性感,勾人,小白竟然觉得脸上一燥,赶紧喝水压下心中绮思。
少爷神思怔愣:“周姨年轻的时候结过一次婚,后来她丈夫去世了,她就一直独自一人。”
小白叹了口气,她竟不知周姨这么可怜,她小心翼翼地说:“那你可得对周姨好一点。”
那人轻笑:“你觉得我对周姨不好?”
小白摇摇头,夜墨的做法是没错的,周姨劳碌了一辈子,一辈子围着夜墨打转,你要是不让她做事,她反而不高兴,那就……随她去吧。
因是周日,两人吃完饭,又一起去了医院探望小庄,小庄的后续治疗一直在继续,整个人看起来乐观开朗,也很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院长跟夜墨汇报病情时,也说病情有渐渐好转,小白笑,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只希望小庄能早点出院,在这医院住一天,她就提心吊胆一天。
翌日,夜墨让钱叔开着车,先送小白去学校,小白觉得两人自从水乳(和谐)交融之后,身旁的这个人,变得不太一样了,跟她说话的时候,少了冷漠,多了温度,她也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她只是更害怕了,比之拒人千里之外的夜墨,这样的夜墨,太容易让人爱上他了,而她,特别惧怕爱上他,他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站在他身边,但他们隔着鸿沟,她其实,是很清醒的。
车子在校门口停好,夜墨的视线还集中在手中的平板上,他整日繁忙,一刻不得闲,小白连招呼都没打就准备下车,那人在身后说:“晚上早点回来吃晚饭,我让钱叔来接你。”
小白心里咯噔一声,头也没回,只说知道了,就匆匆逃下了车。
一下车,就听得身后有人议论她。
A说:“那不是隔壁班的姜小白么?她怎么从那么贵的车上下来?”
B说:“你不知道么?盛传姜小白有个巨有钱的表叔,大宅在莱茵半岛,开的是宾利车。”
C说:“她能有这么有钱的表叔?看着可不太像啊。”
A说:“我看倒像是被人包了……”
小白顿了顿脚步,等那三人走上前来,小白自然认得她们,上大课的时候经常能碰到这三人,成天张家长李家短的,年纪轻轻就这么爱人后说是非,可以想见真到了大婶的年纪该是怎样一个祸害人间的长舌妇,女人啊,管不住自己的嘴终有一日会成为祥林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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