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谨没说话,伸手拿过吕卉手里的包,确切的说是强硬拽了过。之后打开,拿出里面的钥匙,把包丢给她,转身走人。
看商谨把钥匙拿走,吕卉脸色一下子变了,抬脚追过去,“老公,你要跟我分手吗?老公……啊……”刚碰到,被用力甩开,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好痛……”
等痛意稍缓,再抬头,商谨已经开车走远。
看着破了的丝袜,破了皮的膝盖,还有被商谨收回的钥匙,吕卉委屈恼火慌乱,一系列情绪迸发,“商谨,你他妈的混蛋……”
商文站在不远处,看着坐在地上哭着大骂女人,再看已没了踪影的商谨,眉头紧皱。
吕卉有些极品。而商谨,也是半斤八两。作为男人,既然承认了人家女朋友的身份。最后,就算是知道自己眼瞎了,也别忘了女人自己选的,好好分手也是一种道德。
对商谨,商文忽然感到有些陌生。
自私,自我,霸道,蛮横,这样的人真的是他二哥吗?
有一种坏,坏在秉性。而有人坏,却是坏在手狠上。
***
“四……四少,你,你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从小看护宫昦的孙茂,看宫昦鼻青脸肿的回来,吓了一跳。
宫昦摆手,“没什么事,就是跟席二一起去吃了顿饭。”
孙茂听了,眉心跳了跳,随着沉默了,这下不用细问也都知道了。
吃饱了,有力气,两人开始动手了。
“我去拿药过来。”
“嗯。”
孙茂去拿药箱,宫昦在沙发上躺下,静静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孙茂给他擦药时,宫昦开口,“我只是去见了一下商小兔,席少川就这么火大。你说,如果我动了她,席少川会怎么样呢?”
闻言,孙茂擦药的动作顿了顿。
“你说他会不会弄死我?”
“少爷……”
看孙茂眉头皱起,宫昦淡淡一笑,“孙叔不用紧张,我就是说说而已。”
宫昦坐起来,看着他,淡淡道,“思思已经不在了。其实,很多事都已经没意义了。”
孙茂听了,嘴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后又咽下了。
就是因为人不在了,才会更加耿耿于怀。就算明知没意义,可还是忍不住去做。不然,他又何必来帝都呢?
有些事,已成为宫昦的心结。而孙茂只能看着,心里担心着,却无能为力。宫昦的心结,他解不开。而席二少……
“你曾跟我说,席少川其实是个一根筋的人,我一直弄不懂你这评价是从哪里来的。可现在……”宫昦看着孙茂,凉凉道,“你说的不错,他就是一个一根筋,死脑筋到底的人。”
一个连续相亲几年,始终坚持自己标准,忍着憋着也死不将就的人,不是死脑筋是什么?
不喜欢,拒绝到底。
喜欢了,就不撒手。
“明明都已经分手了,却还蛮占着位置,别人靠近一步就不依不饶的。呵呵……席少川,你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也因为这样,更让人恼火。
“少爷,你既然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就不要再……”孙茂话没说完,宫昦起身离开。
唉!
孙茂长叹一口气。也许,席少川一辈子都不会爱人,也没人爱,四少才会满意。
没错,只有这样宫昦才会满意。
那个爱了席少川一辈子的人,就那样孤寂的离开了。
席少川也应该孤独的活着。那样,才算是公平。
席少川不幸福,宫昦心才能平稳。反之,席少川若是太幸福,只会让宫昦感觉那逝去的太不幸。
宫昦站在卧室内,看着墙上那笑颜如花的女孩儿,眸色厚重,“思思,席少川他不值得你那么喜欢,一点儿也不值得。”
思思,他的妹妹,他曾相依为命的人。爱了一个最不该爱的人,爱到卑微,却连他一丝一毫的怜惜都没有得到。相比之下,商小兔就……
“席少川,商小兔比起思思来就真的那么好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看人下菜碟?”宫昦呢喃着,眼睛眯了眯。也许,该让事实说话,让席少川知道自己是有多瞎。
想着,拿出手机,拨通一组号码,“是我……”
随着宫昦的话,漂浮在上的一道影子,飘然离开。
***
嘴角破了,眼角青了,挂彩了。
看着席少川这张多彩的脸,小兔脸色变了变,“谁打的?”
席少川听了,神色微动。
你跟人打架了?
谁打的?
第一句,问事;第二句;直接护短。
本以为,兔子看他这样问的是第一句,结果是第二句。所以,封弈猜兔子烦他,纯粹是瞎猜。
一句话,清楚小兔的态度,席少川弯腰,靠小兔身上,下巴抵在她肩头,“给我擦擦药吧!”
小兔听了,侧头看看他,“去沙发坐着。”
“好。”
等小兔拿药箱出来,人却不见了。
屋里找了一圈,没有。
小兔:难道刚才都是她的错觉?正想着,电话响起,看一眼,按下接听键,“喂!”
【我有点急事,先走了。你晚上睡觉记得把门锁好。】说完,电话挂断。
小兔:……
嗡嗡!
手机震动,点开微信。
【离宫昦远点儿。】
席少川发来的,一句内容清楚,含义模糊的话。他这是单纯不高兴了?还是,在说宫昦有什么危险性?
【家里对宫昦,禁止入内。看到回话。】
宫昦这次没在家乱放东西,可不保证他下次不会。
小兔看到,回。
【我知道了。】
看到小兔回复的内容,席少川紧凝的眉头舒缓些许,随着……
【你什么时候把你东西拿走?】
看到随后的信息,席少川嘴角垂了垂,把手机放下,手抚着下巴,若有所思。
“少川,小兔命格突然模糊,可能是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
封弈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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