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的就行,若真那样,我断不能独活!”
“油腔滑调!”李清靖从兜里掏出块手帕扔给他,“快擦擦脸,恶心死了。”
曾伟边用透着芬芳的手帕在脸上揉弄着,边说:“对了,是谁送你来这儿的?”
“你无权过问。”李清靖说,看着曾伟有些受伤的表情,她沉吟了一下,又说,“想必你也有过相亲之类的父母安排的把戏吧,送我的人和这种情况类似。”
曾伟听了,心上悬着的一块石头咣地一下落了地,但随之又升起了丝丝隐忧。
在回去的路上,虽然有阵阵暮春的爽风吹拂在身上,本该快乐、兴奋曾伟却感觉到心上像是亘着什么东西,让他挥之不去。细琢磨一下,那个黑色桑塔纳旁边的男人的身影在作怪。又记起储小林对李清靖的诋毁言辞,再加上她今天所说的从没有男人碰过她的话,不由一句话脱口而出:“靖靖,今天你的惊险秀真的吓死我了,我觉得你真是个演员的材料。”
“什么意思,含沙射影是不?我再演也不如你演的好!”李清靖反唇相讥道。
“哪里哪里。”
“你记得咱第一次见面时你说的那个腾龙酒家吗?”
“当然记得,你和我相处的每个瞬间我都铭刻在心。”
“哈哈。”李清靖笑了笑说,“但是你不知道腾龙酒家早在三个月前就因地沟油事件被工商查封了。你也真有本事,就这样,你的业务部的员工还能去那里聚餐,该不会是去吸纳天地精气吧。”
自己的谎言被无情地揭穿。曾伟心里咯噔一下,哑口无言。他脸上泛了红,好在在机车上,李清靖只能看到自己的背影。
“哈哈,还不只这些呢。好了,给你留点面儿,就不一一揭露你了。”
曾伟强拗了个新话题,说:“我有个朋友叫江逢新,他家淮安路的房子要拆了。”
“不破不立,跟我说这个干啥?”
“我听说,你妈妈就是管拆迁的。”
“嗯?你还查起户口来了!对,她就是专门管拆房子的,这是她的专长,无论是工作中还是生活里都是以破坏为主。”李清靖对江逢金的房子是否被拆不感兴趣,倒借题发挥了对妈妈的怨言。
“我是说,这江逢金也是个愣头青,我担心在拆迁过程中他会有过激行为。”曾伟忧心忡忡地说。
李清靖沉吟了一会儿,用稍严肃的口吻说:“让我看,别说他是愣头青,就是铜头铁臂也会被大卸八块。是朋友的话,你就劝他悠着点儿。”
“这么恐怖哦!”曾伟倒吸了一口凉气。
“呵呵,对。她很难斗的,而且手下还有个得力爪牙吴……”李清靖说到这里噤了口,停顿了下才接着说,“我是她女儿还不知道嘛,一直身受其害!”
两人聊着聊着就到了市里。曾伟试着要求请她吃饭,没想到她竟毫不迟疑地满口答应了。
曾伟喜不自胜地找了一家环境优雅的酒店,但李清靖望着里面简单的装修说:“这里不够豪华,你不是大老板嘛,请客别这么寒酸,换个地儿!”
“没问题,说吧,去哪里?”
“洪源楼!”
听到这个酒店的名字,曾伟心颤了一下,那是个达官贵人或海外华侨才能去的地方,当地人若偶而能享用一次,必给亲朋好友吹嘘大半年。
为美人一掷千金也在所不惜,曾伟当即加了油门,向洪源楼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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