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一念完,帝九黎就晓得要遭,小母老虎浑身炸毛,随时暴躁要挠人!
他眼疾手快,将人一把抱怀里,赶紧顺毛,“乖,咱们自个的事,关门自个商量,一会我就将圣旨给撕了让你出气,冷静冷静。”
卿酒酒十分冷静,至少脸上是这样。
她一把从谷安手里抢过圣旨,皮笑肉不笑的道,“谷公公,皇上怎么忽然给长乐赐婚?”
谷安笑着道,“这都是太子殿下的功劳,恭喜县主,恭喜九皇子殿下。”
说完这话,谷安眼见不对,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卿酒酒将圣旨砸帝九黎怀里,见着他那张脸就来气。
帝九黎随手将圣旨丢一边,哄这头母老虎要紧,他义正言辞的道,“是我哥擅作主张,我回去就跟他说,以后咱们的事,让他别管。”
卿酒酒倒也不是真特别生气,她只是不喜欢这种问都不问她一声,也不管她的想法,就直接盖棺定论的事。
她头一次认真无比的道,“帝九黎,我在意自由,在意自主,在意独立,现在以后也绝对不会以夫为天,我不讨厌和你亲近,兴许往后也会喜欢你爱上你,但我还是我,当有一日,我愿意和你成亲,那也绝对是因为我想和你携手终老,绝对不是因为这一张圣旨,若你我走不到一起,我也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抗旨不遵。”
帝九黎垂眸,卿酒酒的独立,让惯于掌控一切的他来说,很不舒坦,就像绵软的褥子上,冷不丁被颗豌豆给磕了,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但他又不愿意勉强卿酒酒,她若乖顺柔弱,那也便和京城众多贵女毫无区别,不再是他稀罕着的鲜活小虎女。
卿酒酒从来将这些事都看得很明白,她这个人的情感和理智,可以一分为二,当然也可能是她现在对帝九黎,之时淡淡的喜欢,并未深沉到爱的程度,所以她理智的近乎没心没肺。
她起身,没看帝九黎,“你若无法接受这样的我,我以为你我还是退回合作者的身份为好。”
帝九黎不喜欢听这话,他将人拽回来抱腿上,挑着她小巧下颌,低头狠狠地啃咬了她唇珠一口。
都说,谁先爱上,谁先付出,那便是输家。
向来不知输字如何写的帝九黎,头一次心底蹿出一丝苦涩和无奈来。
他揉着她发髻,低声道,“这么不相信我?整个大燕江山我都能给你,更勿论那点自由,你想怎么样都行,只是把你这里的心给我。”
他伸手点在她心口位置,感受着指尖下鲜活的跳动,无比的确定,自己是想要将这头小母老虎在身边。
他,想要她!
如果她是翱翔苍穹的纸鸢,他便拿了她的心,将牵扯她的线捏在手里。
卿酒酒试探地靠进他怀里,双手抓在他腰际,听着他的心跳,垂眸道,“先把你的给我,不然没门!”
帝九黎底胸腔震动,低声笑了,他轻轻拍了拍她翘臀,“不服输的小丫头,怎的总是和我斤斤计较?”
卿酒酒骄傲地扬起下颌,哼哼两声,“我心可小了,只能装一个人,所以肯定要慎重选择,宁缺毋滥。”
帝九黎喜欢听这话,也让他心起征服欲,“行,看我攻池掠地!”
他闹着张嘴轻咬她,一会是软软的小耳朵,一会是鼻子,还低头去舔了一口她露在衣领外的雪白脖子,惹的卿酒酒不自在,也很不习惯忽如其来的亲密。
她闪躲着,两指一夹,掐住他薄唇,眸子晶亮地伸爪子挠了一把他腰侧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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