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黎额头青筋一迸,“你没有,未必我就有?”
卿酒酒一并接过母兔和虎崽子,瞅着两小只,手足无措了,一脸茫然地看着帝九黎。
帝九黎诡异地沉默了瞬,“按住母兔。”
他则将虎崽子往母兔身下放,掰着它嘴巴凑过去。
许是嗅到了奶味,那虎崽子也不闹腾了,嘤嘤地吃起来。
骁王靠马边上,闭目养神。
卿酒酒这才高兴一些,她夸奖道,“傻大个,你真有喂奶的天赋。”
帝九黎想也不想,屈指敲她额头,“会不会说人话?”
卿酒酒瞅着虎崽子吃饱了,便将其捞过来,小心翼翼地塞怀里捂着。
那小小的一团落在胸口,倒让她胸脯鼓囊囊起来,从侧面看,好像长大了一些。
帝九黎眸光多看了两眼,然后摇头撇开视线。
他和小虎女待久了,也这般恶俗了?
当天晚上,两人胡乱对付着啃了只兔子,至于骁王,没水喝,没吃的,两人不约而同都让他饿着。
时至半夜,本睡沉的卿酒酒蓦地睁眼,她握紧星铁匕,一转头,就见帝九黎也睁眼了。
两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潜伏起来。
片刻钟后,五皇子帝夫晏和七皇子帝濯耀打马而来,身后跟着两队禁军侍卫。
甫一见好似昏迷的骁王,两人齐齐拉住缰绳。
五皇子对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下马,小心翼翼的靠近,一探骁王鼻息。
“回两位皇子,人还活着。”那侍卫道。
七皇子抿唇,俊秀的脸呈现杀机,“皇太子一定就在附近,给本皇子搜!”
“喏!”两队侍卫齐声唱喏。
五皇子下马道,“七弟,这是个好机会。”
七皇子提着剑下马,缓步到骁王面前,面无表情的道,“确实是好机会。”
五皇子无声笑了,他铿锵拔剑,剑尖直指骁王,“人多半是长乐县主动的手,她不愿意嫁给十弟,我们来之时,只看到十弟的尸首哪,所以十弟放心,七皇兄和五皇兄会为您报仇的。”
那长剑冷冽,带起呼啸破空声,直刺骁王心口。
哪知——
玄色芒光忽闪而至,快若疾风。
“铛”的一声,五皇子后退半步,一柄玄色匕首插进不远处的树干里。
“星铁匕!”七皇子喝了声。
卿酒酒从草木里站起身,她冷笑,“一丘之貉的臭虫,也只敢干点栽赃陷害的勾当!”
她大步走出来,视周围虎视眈眈的禁军为无物。
七皇子眸色一闪,忽然大喊道,“来人,拿下杀害骁王的凶手!”
卿酒酒啐了口唾沫,不屑的道,“呸,我还说,是你们兄弟阋墙,杀了骁王爷,害我还没过门就做寡妇!”
她脚步一滑,几下闪躲,快速跑动起来,拔出星铁匕,反手一撩,就割断一名禁军侍卫的喉咙。
鲜血喷涌,染了一匕首。
她戾气十足,“今个下午没杀够,半夜还要杀一次,你们谁先上来送死?”
她仅以一人之力,与两位皇子,两队禁军侍卫形成对峙,其实半点都不输。
七皇子心思急转,五皇子低声道,“七弟,老三危在旦夕,御医说非得活阎罗才能治,而活阎罗只有太子能找到,咱们不能让太子轻松回去。”
两人这一思量,七皇子当即笑道,“长乐县主误会,大半夜的,何必动手?想必县主身上带伤,需要伤药。”
说着,他从袖子里摸出外伤药。
卿酒酒对这两位皇子也无甚好感,她指间转着匕首,笑的奚落。
七皇子心头一怒,这种无视,让他觉得自己威严被挑衅。
“老五、老七,你们这是干什么?”帝九黎从另一边草木中现身,他清淡从容,漫不经心的一撩眼,就是昳丽惑人的风流。
五皇子和七皇子心惊,“皇太子?”
帝九黎身在草木中不动分毫,他对卿酒酒勾了勾手指头,“小虎女,过来。”
卿酒酒这会倒听他话的很,盯着两位皇子,一步一步挪过去。
两人站一起来,卿酒酒瞥了他身下,只见这人曲着腿,席地而坐,分明惬意。
五皇子笑道,“殿下安然无恙就好,父皇和母后担心坏了。”
帝九黎施施然抬眸,琥珀眼瞳乍起波光微澜。
七皇子又道,“殿下的双腿可还好,不然为兄差人来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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