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夏志邦也不知道,他的女儿其实一直都很爱他,她只是嫉妒,嫉妒他把他所有的热情,都给了他的工作,都给了那些个毒贩。
“老夏同志,我…我真的不怪你了,其实我知道的,妈妈在被撞的时候就已经回不来了,只是我不愿去接受而已,我也知道你是想去救回那个小男孩,我更知道你做的是对的,那几年我不见你,只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怎么面对妈妈的死,我想你也是一样的吧…”
“妈妈离开后,你把抓住白猫当成了你唯一要做的事,七月知道,失去妈妈你比我更痛苦…”
余冰川依旧安静的听着,可是,他越听越是震惊,原本在脑海中并不连贯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原来在他失去子寒的那一天,她失去了她的妈妈…
原来爷爷眼中那个没能救回子寒的罪人,竟是舍下将死的爱人,去救子寒…
余冰川记得,子寒被绑架那天,前去救他的警员,也受了很重的伤,他醒来时说过,子寒乘坐的车子撞上了护栏,伤了他的腿。
再后来爸爸和妈妈接到绑匪的电话,去往救子寒的路上,出了事故,他们的车子冲到了环山公路的断崖下…
余冰川三步并两步,走到病床前,掀开被子,撸起夏志邦的裤腿,果然,他右侧的小腿骨上一条足有二十公分长的伤疤。
“爸爸腿上的伤是…”
夏知了也有些纳闷儿,他是怎么知道爸爸腿上有伤的,又为什么会突然问起一个?
“那伤就是妈妈去世那天,被那个白猫开着车硬生生压断的,是我干爸,就是丹妮的爸爸,给他做了七八次的手术,又是钢板,又是钢钉的,总算是把假肢给省了…”
夏知了说的云淡风轻,可余冰川听得出,她在说他做了十几次手术时,她是心疼他的,而这种痛苦他不是最了解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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