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登上索罟湾码头,木泰宁呶了呶嘴,对木泰和道:“泰和,你去潘师傅家问问,我在这儿等你。”
“为啥要我去?当初又不是我一个人说师祖是骗子的!”兄弟俩相差不过两三岁,从小就打打闹闹惯了的,木泰和自然没有那么听话。两人原来以为谢铭舟是骗子,反而无所畏惧,现在知道不是,心中却又怕起来。
“谁叫你是弟弟?再说最后可是你报的警!”兄弟俩正在争执,却看见潘越带了他两个徒弟,急匆匆地往码头走来。
木泰宁连忙叫兄弟给老爷子打电话,然后几步迎了上去,笑呵呵地叫道:“潘师伯,你老这是要上哪儿啊?我家船就在下面,这就送你过海去!”
哪知潘越毫不领情,他冷冷地摆手道:“得了,木大公子!你家的船咱们可不敢坐,咱们可是骗子!万一你报警来抓咱们,我可没有师父的本事逃得过去。”
“误会!都是误会!这不几天没看到我爸,心急了嘛!都怪小侄见识少,师伯,我爸叫我们在这儿等你呢,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让小侄有个悔过自新的机会!”木泰宁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
他在家中其实排行老三,上面两个姐姐都已出嫁,老爷子这两年来年事渐高,生意上的事情多半都是他在打理,这捏着鼻子赔礼的事干得也是利索,要是换了木泰和,怕最多就是红了张脸,啥也说不出来。
义远又瞪了他一眼,不过听他说到义风,倒不好再拒绝,于是“哼”了一声,继续向码头走去。
木泰宁一见大喜,知道潘师伯已经原谅了自已,连忙跑到前面带路。几人上了船来,过得半个小时,便到了浅水湾码头。
义风先前就得了儿子的电话,早就赶到这儿等候,这时一见义远下船来,老远就叫道:“师兄,师父一下就走得没了影,我想找也找不到,他老人家现在还在你家吧?”
“嗯。”义远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哎,师兄,你别生我的气啊,都是两个逆子不懂事,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要是以后再这样,你就打他我也没意见!”
“你自已的儿子自已管教,我还有徒弟要管呢,没空管你儿子。”义远虽然说了话,但还是黑着脸,要光他一个人倒还算了,关键是连师父都被人说是骗子,还报了警来抓,这口气当然不是随便说两句就能消了。
“师兄,我正准备带两个逆子去给师父磕头赔罪呢,你现在是要去哪儿?”这人越老脸皮越厚,义风当然不会脸红,反而亲热地黏上去问道。
义远对这二十来年的老友倒是没有什么意见,要怪也能怪他两个儿子,这时也不好拉下脸来转身就走,只好对他说道:“师父要去内地讨回咱们原来建的道观,我正要去办理回乡证。”
“我送你去,那地方我熟!”义风不由分说拉着义远上了车,心下暗道:“这下可好!怎么也得跟师父去内地一趟。”
义风作为香江富豪,也是香江商会的副会长,经常来往内地,回乡证自然早就已经办理。办理回乡证的华夏旅行社他确实也熟悉,不大功夫就把义远师徒三人的证件全都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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