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已房中,义真越想越可疑,吴德全这几日来都是午时就出门,到晚间才回来,倒头就睡,为何昨日却一直不曾出门,晚上也没去睡觉,和自已待到半夜三更师父回来,又泡茶来给师父喝,今早神色也不对劲,应该就是在昨晚那茶中下了毒,才害得师父口吐鲜血,敌不过那老鬼,直到此时还不知下落。
这个狗贼,竟如此忘恩负义……不对,这能害了师父的毒药,绝不是普通人能拿得出来的!这吴德全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和他狼狈为奸,我且先不声张,明日先跟着他看看有没有什么状况,弄清楚了再说。
义真一宿未睡,也没练功,现在没有练到炼炁化神,自然没有元神,只有打起精神,暗暗监视吴德全的一举一动。
吃过早饭,吴德全竟然来找义真借银子,说是亲戚家中有事,义真本不想借,但又怕误了正事,只得按下心中怒气,摸了二两银子给他,那吴德全接了银子,转身便走,义真远远跟在他身后,以他的身手,那吴德全自然不能发觉。
那吴德全一路急走,直往车马行而去,上了一辆马车,义真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眼见那马车出了城门驶向邙山方向,过了半个多时辰,才到了一片观院。义真远远一看,门上挂了“三清观”三个字,竟然是一座道观。
吴德全下了马车,也不进观,只是和门前一个道人说了几句,那道人返身进了道观,不一刻叫了另一个道人出来,看他那样子竟和这道人是熟识,二人对望一眼,也不说话,一前一后往山后走去。
义真怕离得远了听不清楚,又向前跟紧了几步,两人来到一处极背僻的大石后面,还未站定,那道人就急切地问道:“事情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找到东西?”
吴德全道:“我在家中四处都翻遍了,没有看到什么丹法,连那银钱都不知道放在了何处。那院子刚租借不久,应该也没有什么地窖暗室,真不知他把那金银财物和那许多经书都给藏到了什么地方。”
那道人却听得两眼放光,他喃喃地道:“听闻那得道之人,能以大法术制成一种物事,其内自成乾坤、自有空间,可容纳万物,想必那道人身上也有此神物!既是如此,我立即找齐人手往那黄河边沿河寻找,中了我那破金丹,他不死也是个废人,大不了我告诉师父,多派人手一起查寻……不过,这样一来,你好象没有了用处?”
那吴德全见道人目露凶光,似乎就要动手杀人灭口,吓得他双手乱摇,急切地说道:“怎么会没有了用处?如若你们找不到那道人,还不是转过头来着落在他那两个徒弟身上?那我还可慢慢哄骗他那两个徒弟……”
义真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呼一下从那藏身之地一步跳了出来,先天真炁布满手掌,只一掌便将那道人打得脑浆迸裂,反手再将吴德全拿了穴道,一把扔在地上,冷冷地道:“速将此事来龙去脉说个仔细,都有什么人参与?若有一分不清不楚,我便叫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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