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义真还在练功,刘杨氏也还在纳鞋底,二人听见谢铭舟大叫,都端了灯敲门来问。
谢铭舟再也睡不着觉,起来穿了衣裤出了卧房,义真问道:“师父,你刚才做什么梦了?笑得那么大声。”
谢铭舟微微一挥手,却掩不住眼中笑意:“没事,没事,为师练成了元神,所以笑了一笑。”
义真羡慕地道:“师父,你都练出元神了,我还在少境……”
谢铭舟道:“叫你多练功,你却天天出去跑,虽说红尘俗世炼心境,但象你这样贪玩的也是少见。你不说证道长生,也要学得防身之术吧?明天开始每天必须做完功课,若是被我发现你偷懒,别怪我手狠。”
义真被训得面红耳赤,低声地道:“师父,我知道了。”
谢铭舟也觉得自已有点惭愧,当初从钦真观出来逃难,只带了几本藏书,都是自已要用的,现在教给义真的东西,都是口口相传,这段时间忙于自已的修炼和突破,却忽略了教导弟子,看来有了安定的落脚之处,要回一趟观里把所藏经文拿来才是。
谢铭舟回到房中,打坐入定,准备好好研究一下元神,以前都是听师父说,现在自已终于可以体会一下了。
心神一入泥丸宫,就感觉自已化为尘埃般大小,周身放出莹莹白光,遥远处一粒气珠,却是遍体通红,发出蒙蒙红光,二者相映,仿若日月二光。
谢铭舟心念一动,元神一下就冲出脑门,只觉屋内四周纤毫毕露,自已正盘坐在下方,又一闪来到门外,外面空无一人,忽然觉得一股狂风吹来,就要将自已吹散,连忙意守泥丸,元神归位。
平息了一会,他尝试着催动那一点真阳所化的红色气珠,看能不能把它移到下丹田,然而这红色气珠却如同老树生根,任凭他狂催念头,也是动也不动。再沉到下丹田一看,真气差不多已经凝结成液,有鸡蛋那么大一团,试着把它往泥丸催动,开始还算听话,可一到印堂,却又不动如山!谢铭舟无可奈何,只得散了真气,从入定之中醒过了来。
他心乱如麻,不知怎么办才好。别人元神如婴儿,他的是尘埃,别人真阳入丹田成丹坯,他的真阳赖在泥丸宫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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