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龚景怀抱着貌美的小妾,依旧还在香甜的睡着,嘴角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容。
叶寻这个大魔头总算是离开了青州城,自己也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着被软禁的日子。
初上任的第一天,龚景就全面撤销了叶寻在任时期所任命的官员,重新换上了自己的亲信。
尽管石达开处反对意见,但奈何他只是一个武将,根本撼动不了文臣的阵营,自己手下的将领也被龚景腐蚀收卖了数个。军队里出现了两种派系,一种是支持叶寻的叶寻派,一种则是支持龚景的龚景派。一时间,石达开心力交瘁,难以支撑局面。
想到这里,龚景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但是,正在梦乡中的龚景突然感受到一滴滴的液体滴答滴答地落在了他脸上。
龚景疑惑地伸出手摸了一些,伸到面前迷迷糊糊间只看到了一抹鲜红。
“嗯.....”龚景翻个身,用力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
只见正上方悬着一颗仍然在滴血的人头,那绝望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龚景,狰狞的表情似乎是在向世人诉说着他在生前遭受到的是何等残忍的折磨。
龚景当场吓得小便失禁,惨叫着滚下了床铺。
小妾被惨叫声所吵醒,埋怨着看向身边,在见到身边是一颗人头时,更是吓得用被子捂住了头,高声尖叫起来。
“都给我闭嘴,再吵我就杀了你们!”一声厉喝在耳旁响起,吓得二人赶紧捂住了嘴,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只是那抖得如同筛糠般的身子却是怎么也无法遮掩。
“家主!屋里发生了什么事?”门口聚集了一帮拿着棍棒的下人,却不敢贸然打开房门,要知道,里面可是睡着龚景的小妾,要是冲进去却见到了不该见的东西,那可就是必死无疑了。
借着微弱的亮光,龚景终于看清了来人。抓着人头的叶寻、手持短刀的林冲和一个他不认识的小将。
“没....没事,屋里进了只耗子而已,你们退下吧。”龚景抖着身子,强作镇定道。
外面的下人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各忙各的事情。
龚景见到叶寻来到这里,情知暗杀叶寻的计划已经破产,那颗人头多半就是杀手的人头。
然而让龚景想不通的是,到底叶寻是做了些什么事情,才会让这位向来以冷血著称的杀手会向叶寻低头。
想到那个杀手绝望的眼神和狰狞的脸,龚景不禁打了一个凉颤,一股寒意笼罩了全身。
“龚州牧,您这是在讽刺我们三个人是耗子吗?”叶寻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龚景道。
“叶太守切勿误会,这只是应付之计而已。”龚景慌忙摆手解释道。
“那龚州牧你不打算对此解释些什么吗?”叶寻把人头扔在了龚景的面前,弯下腰看着汗流浃背、惴惴不安的龚景,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
“叶太守,这都不是我干的!这是李渐甫指使我做的;他让我另写了一份奏章,把你的功劳全盘接受,再将你调往平原郡,然后在去的路上找人杀了你,这样一来,你的部下群龙无首,也就造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了。”龚景声泪俱下的说道,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那你也就无人反对了是吧,整个青州都掌握在你的手上。”叶寻直起身替龚景将内心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眼神里充满了怜悯。
这家伙,被李鸿章卖了还在帮李鸿章数钱。他还真以为除掉了叶寻以后,他就能掌管整个青州吗?
可笑至极!且不说其他人,单就说石达开。只要李鸿章放出一丝风声,石达开立马就能带着人把龚景给灭了。
到那时,还有谁能阻止李鸿章?
不得不说李鸿章这招不仅毒,而且够狠!若不是叶寻侥幸的躲过了刺杀,只怕他李鸿章的计划倒还真有可能实现。
龚景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他现在恨不得给自己来上一巴掌,当初为什么鬼迷心窍接受了李鸿章的计划。
这下好了,能不能保住小命还是一个未知事。
叶寻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说道:“你陪我演一出戏,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诺!”龚景现在的感觉就跟劫后重生一般;别说让他演一出戏,就算让他吃屎他也愿意。
......
“使君身体可还安好?”李鸿章捻起山羊须,关心的问道。
“还好,就是昨晚不小心撞到了柱子而已。”龚景摸了摸额头上的贴膏,心有余悸道。
“那样就好,不知道使君唤老夫前来所为何事呢?”李鸿章出言问道。
“因为我想见你。”叶寻从议事厅背后缓缓走出,一步一步地来到了李鸿章面前。“李老近日可好?”
李鸿章瞳孔猛地收缩,正在抚须的手忽然一抖,扯断了几根胡须,却浑然不觉,面无血色的看着叶寻,嘴唇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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