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冬想扶樊大爷起身,扶他离开。无奈樊大爷性子不紧不慢,丝毫没有起身的念头。
樊大爷也不讲究场合,哪怕此时周围还有许多人。因为刚才他也看出来,樊冬对冯蓁蓁特别好,特别热情。他有点语重心长,直接对樊冬说,“同学同学,浅浅来往一下就行了。以后啊,要跟她保持距离,不能像今天这样……”
一时间,樊冬懵了一懵,眉头浅皱,表情非常不解,“为什么?”
樊大爷突然长叹一口气,并且嘴边伴随着一抹嗤笑。终于,他慢吞吞起身,又说:“为什么,哼,原因可多着啦……”
因为他动身在走,樊冬又不禁紧紧跟着他走,生怕他摔倒。樊冬还说:“那具体有哪些原因,爷爷你一一说来,我听听。”
他想,无论樊大爷说什么原因,他都会逐一将他的那些原因推翻。因为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跟冯蓁蓁做朋友,那一种供冯蓁蓁随叫随到的朋友。
樊大爷真的一边走、一边说:“一、她是有夫之妇。她的丈夫是思远集团董事长兼创始者段清缘,你惹不起。二、她是冯驭良的女儿。冯驭良为人不错,但是他们冯家时运不济,负债累累。三、最近这个小冯,名声也不怎么好。前段时间的新闻,都在报道与她有关的……总之我就是担心,你跟她好,会沾上霉运。”
听完樊大爷的讲述,樊冬又发自内心的笑了,因为他真的觉得樊大爷是在说笑。
他并不去驳斥樊大爷,因为他了解他的脾性,就心平气和说:“爷爷,你放心吧,我懂得分寸的……男女之间的友情,怎样才是最适当的,我都懂得……”
听此,樊大爷又不再多说,因为他真的相信樊冬这孩子的为人。他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没有亲孙子。而他女儿老早便出嫁了,没在他和老伴的身边。二十几年来,他一直把樊冬当成亲孙儿,也看着樊冬长大。樊冬天性善良、淳朴、厚道,所以他有理由相信他,绝对会把握分寸。
樊冬也不再说话,笑着笑着,忽然也没有了笑容。因为他也想起了前段时间的新闻,说冯蓁蓁在君临天下ktv,被几个男人欺负和谢渎。
所以他又在猜测,现在冯蓁蓁之所以待在娘家,可能与那些新闻有关。而且他还经常听说,那个段清缘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也是一个特别爱面子的男人。
反正就是,现在他有点担忧冯蓁蓁,生怕她受了委屈,受尽了段清缘的脸色……
知昼则知夜,知始则知终,如若先悟未生以前面目,便知末后安身立命之处。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周五,冯蓁蓁在冯家已经住了整整四天。
今天冯蓁蓁起床很早,她跟冯驭良和冯海焘一起吃早餐。
吃饭时,冯驭良颇有深意,问她一句,“蓁蓁,今天清缘会过来接你吗?”
这样的问话,就是在间接的“赶”她回去,催她回去。她是聪明人,一听便懂。
“啊……应该不会啊……我还没有问他啊……”她吞吞吐吐回答冯驭良,微低着头,也不看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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