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我问白莺和尧哥怎么救闷倒驴。
尧哥摇摇头说他没看到具体情况,下不得结论,倒是白莺嘬了一口棒棒糖,笑着说:“鬼我们可以轻易解决,难就难在尸毒,赶尸匠既然取了大个子的剑,证明他俩肯定交过手,如果尸毒攻心,那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了。”
我登时忐忑起来,不管怎么说,闷倒驴出事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为了帮我,他也不会去封门鬼村,更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时,白莺忽然说:“其实,你担心大个子,还不如担心一下另外那个帅哥。”
“什么?”我猛地愣怔住了,愕然地看着白莺。
白莺笑了笑:“那个帅哥可比大个子的问题更严重。”
一时间,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脑壳里浮现出阴十三的样子,和闷倒驴比起来,当初在封门鬼村的时候,阴十三简直正常多了。
可现在白莺又说他的问题更严重,阴十三具体是什么问题?
我问白莺,可她也是俏脸疑惑地说:“我也不清楚,但是感觉他的问题比大个子更严重,甚至可能连救都没得救。”
我紧盯着白莺,感觉脖子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掐住了一样,我不确定白莺到底知不知道阴十三具体有什么问题,或许这句话是她敷衍我的,或许她确实不知道。
但是仅仅阴十三有事这句话就已经让我感觉胸腔里像塞满了石头一样,堵得慌。
我和阴十三闷倒驴三个人一起去的封门鬼村,他俩都是为的救我,可到头来我平安无事,他俩却全都出了问题,,闷倒驴是因为五十万才答应帮我的,可阴十三,却是半点回报都没有。
愧疚恍如潮涌而来,我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一阵失神。
一路上我也不在说话,看着窗外,我实在想不明白,阴十三这么帮我,到底是为的什么?恍惚间,我又想起当初闷倒驴对我说的话,他说,全世界的人都可能害我,唯独阴十三不会。
可关键是,为什么?
我和阴十三之所以认识,完全是因为当初村子里出事我被警察带走,在山路上的偶遇。
你们能想象,一个偶遇的陌生人,却一路不计回报甚至是豁出去性命帮我?
……
回到涪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我指着路让尧哥开车直奔阴十三的堂口。
路过川菜馆的时候,白莺和尧哥同时看了一眼那间被大火烧的黢黑的川菜馆,两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却都没说什么。
我却看着川菜馆的门面房,一阵心惊肉跳,之前在川菜馆的遭遇历历在目,脑子里不断的浮现着川菜馆老板娘的样子,恍如梦魇一样,挥之不去。
嘎吱……
汽车停在了阴十三的堂口外的马路上。
我回过神,看了一眼阴十三的堂口,登时就愣住了。
阴十三这堂口准确的说应该是个院子,外边围着围墙有一扇大铁门,往里边走才是楼房。
我清晰得记得,那天晚上我惊慌跑出来的时候,根本就顾不得关上大门,可现在,两扇大铁门却牢牢的紧闭着。
即便赶尸匠在我走之后到过这堂口并且还和闷倒驴交过手,可既然是打斗,那场面肯定比当时我惊慌跑出来的时候更慌乱,没道理赶尸匠离开的时候,还顺带手的把大铁门关上啊?
我急忙打开车门下了车,身后,白莺和尧哥都跟了上来。到了门口,我伸手推了推大铁门,两扇大铁门纹丝不动,这时,尧哥凑了过来掏出一串全是各种弯钩的铁丝,然后让我站到一边,他开门。
我有些诧异地看了尧哥一眼,问他算命的还兼职开锁服务了?
尧哥鄙视了我一眼,说他干这行有时候得去鬼屋,那些地方又没人给开门,所以就练就了开锁的本事。
说完,尧哥就躬身看着锁眼,估摸着是想看清锁的内部结构找相应的铁丝,可过了几秒钟,他皱眉抬头看着我说:“锁被破坏了,是从里边上的锁?”
里边上的锁?我当时就懵了,我当初离开的时候闷倒驴是自己把自己封印在楼房里的,这大铁门他压根就碰触不到才对。
后边虽然赶尸匠来过,难不成他离开的时候,还怕阴十三的堂口被人偷了,从里边上锁然后翻墙出来?亦或者,闷倒驴还知道锁门,自个跑出来从门后把大铁门锁了?
“翻墙吧。”白莺女孩子家家的倒是比我和尧哥更果断,转身就往围墙走去。
这围墙也不高,约莫两米多,白莺往后退了两步冲了一下,然后娇小的身子在墙壁上蹬了两下,就跟会轻功一样,轻而易举的就上了围墙。
我和尧哥看得一阵咋舌,犹豫了一下,尧哥让我踩在他的背上把我顶到了围墙上,然后我和白莺又一起把他拽上了围墙。
跳下围墙,进入院子,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落地就浑身哆嗦了一下,感觉气温一下子降低了不少。
我皱着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白莺和尧哥,却发现他俩什么反应也没有,好像就我一个人有感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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