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半夜里不睡觉,来敲俺这老寡婆的门?”屋里传来一声回应,听声音是个妇人。
马征心里一喜,看来程咬金的老娘还没有出事,便轻声叫到,“大娘,我是咬金的兄弟,您能开开门让我先进去再说吗?”
“咬金?那个咬金?你找错人了。”那妇人的声音比方才稍稍大了些,想来是走到门后面了。
“就是你家一郎啊,哦对了,秦小宝还让我跟您问声好呢。”马征一笑,心道这老娘还挺警惕的。
“小宝?是秦琼那小子?我家咬金如今还在大牢里,你是他那里的朋友?”花大娘的手已经握上了门边的耙子。
“我是他的老大,如今他就在我的庄子里,我们把他救出来了,他让我来接你。”马征胡说道。
“啊!”
门吱嘎一声开了,花大娘提着耙子,满脸惊恐的问:“你们劫狱了!?哎吆喂!你们怎么敢这么做啊?这可是要杀头的!”
马征拱手笑到,“没事的大娘,就连叔宝兄弟的老娘我们都接走了,咬金这会,恐怕已经接着她到了庄子里喝茶了。”
花大娘急忙把马征扯进屋里,一把关上门,问他。
“你们这是要干嘛?造反啊!”
马征四处瞧了瞧,见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便对花大娘说道,“大娘,您先别管这么多了,官府已经下了告示,正在抓捕我们,就算你不相信你儿子,那秦琼都跟着我们一块反了,您还犹豫什么?咱们赶紧出城,等到了安全地儿,我详细的跟您说说。”
花大娘一听,知道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忙将耙子一丢,抖开一个包袱就要收拾行礼。
马征忙拦下她,“大娘,咱庄子里啥都不缺,您要是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咱们赶紧走吧,万一官兵来了,怕是要有些麻烦。”
花大娘一脸肉疼的看着满屋子的家当,最后一咬牙,从土炕底下摸出一个黑木盒子,包在包袱里系好。
“走吧!天杀的,这是一郎他爹留给俺的屋子,唉!一郎这个混账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他!”
马征忍住笑劝道:“大娘,等咱们安顿好了,小侄给您盖间大的,行了,咬金也是迫不得已,这事情啊,太复杂,有空再给您说吧。”
马征率先走出房门,花大娘不舍的看了一眼屋子,出来将房门锁上,转身就要跟马征一起离开。
邦邦邦!
突然,三声梆子响声在房后响起,接着一大群举着火把的官兵冲了出来,很快便将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哈哈哈哈!果然被我猜到了!真的有人来接这个老干婆,今天合着我许伯珪要发达呐,来人,给我把这反贼抓起来!”一名身材高大,穿着一身捕头服饰,提着一杆青龙大刀的汉子大笑着叫到。
马征一见不好,对面这么多人,自己怕是护不住花大娘,自己倒是好说,万一伤着花大娘,可就没发交代了,急忙抓着花大娘胳膊,往后退去。
“别让他跑了!给我上!”那自称许伯珪的捕头一挥手,四周的官兵便呐喊着冲了上来。
嗵!
马征反身一脚将刚刚锁上的房门踹倒,将花大娘推了进去。
“大娘莫怕!记得千万别出来!”
仓啷啷!
朴刀出鞘,马征一人一刀立于门前,冷笑着看向冲来的官兵。
嗖嗖嗖!
三杆长枪猛地往他胸口刺来,马征躲都懒得躲,手中刀光一闪,三杆枪同时折断,枪头被马征顺手拍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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