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姐请回,陛下进来吧。”
这句话——一语双关啊。拿我这个‘陛下’的名义逼得人家满怀爱意的小姑娘只得黯然神伤的离开···啧啧,不愧是奸臣,我心里咂舌,略带谦逊的朝僵在门前的杜燕儿一笑,旋即进了屋。
屋内一如既往的简朴,只多了一木色架子,架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双双鞋子,鞋子的颜色很鲜艳,新得让我不自然的抽了嘴角,这鞋子···他还摆在卧房?专门提醒自己当今圣上的“浩荡皇恩”?
庞晔坐在桌旁,胸前缠着白布,接近心口的地方隐隐有血迹渗出。一摞奏折置于桌上,他手上捻着茶杯,地上还躺着一个。
我对上他的细长的眸子,走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抢在他行礼前开口道:“丞相大人身子可还好?朕带来宫内各种珍贵药品,希望能帮助爱卿早日康复。”
庞晔沉思了小半刻,道:“昨日···”
“昨日是朕眼拙,误踢了丞相,致使丞相被舞女刺伤,还望丞相不要见怪。”
“微臣命若蜉蝣,为陛下而死,死得其所,陛下不要自责,微臣定是不会向陛下讨要一个回报的。”他打量了我一眼,从上至下,最后定格在我的鞋子上。
抚了抚袖口,我说:“作业的舞女已经收监了,朕定是会还丞相一个公道的。”
“陛下从后门进入府中的?”
我疑惑的看着他,随即跟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到粉色鞋子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珍珠草果实颗粒,“呵呵···大门儿人多眼杂,朕命人携着几大箱子东西,怕是会引来骚动。”
“哦——。”庞晔的语调很是深长,我端上桌上的一杯茶一口饮下。“对了,朕昨日深思熟虑,思考良久,实在是不明白上一刻你与那舞女还你侬我侬的,怎么下一刻舞女就对你刀剑相向了?莫非···”我故意露出了然的表情问他:“她是你多年前辜负的某位痴情女子,难以承受被残忍抛弃的现实,沉寂多年来后找你这个庞世美寻仇来了?”
庞晔年过二十三,在我袁国这个年纪的男子自是早就成家生孩子去了,况且,庞晔是当年丞相庞居年的养子,庞居年已经去世多年,这种情况下,庞晔权大无父管,私下里在金屋藏一两个娇女是无可厚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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