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还有没有危险呢?”
几人谁也拿不准,他们对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虽有涉猎,却远不如楚越那般有热情。
这自然和他们受到的教育有关,他们要么师出名门,要么出身世家,从小灌输的概念就是自身修为和战技才是王道,毒药暗器之类是看不上眼的。
其实这也没错,因为在入微境之后,这些东西的威胁基本上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但是楚越却不同,对于他来说,任何一个保命的手段都是好的,没有优劣之分,至于以后这些东西有没有用,那是以后的事情。
也正是基于这种心理,他才能带着小夭活到今天。
“应该没毒了!”
南宫雨再次探头看了看,下了结论,然后又道:“不过又有尸体了!”
两具尸体相隔不过丈余,同样的装束打扮,同样的长刀盾牌,只是现在看起来有点惨——刚刚被火光驱散的重水落下去不少,几乎变成一堆烂肉。
再往前不到三丈,又是两具相隔不远的尸体。
几人虽然也不是没杀过人,但是这种一滩烂肉般的尸体看着还是不免有些恶心,也不敢再细看,反正都是同样的长刀盾牌,不必看也知道是一起的。
再走两丈,便是第三个拐角。
刚刚转过去,呈现在面前的又是一具尸体,这里明显就没有重水的痕迹了,而且碧水冷雾好像也消失了,似乎刚刚的火光已经将它一扫光了。
等他们走到第四个拐角,一路上看见的尸体已经达到十具,然后,一直到他们走出六个拐角弯曲的通道,也再没有尸体。
“我想我也许知道他们是谁了!”
一直脸色都有些古怪的风晴川沉默一路之后,突然开口道。
张骥道:“你刚刚不是说不认识他们?”
风晴川道:“我是不认识他们,但是我认识他们的刀盾!这是出云国刀盾营的制式武器,我刚刚之所以不敢肯定,就是因为刀盾营向来纪律严明,不可能会有人轻易能来到这里!”
“那现在怎么就肯定了?”
风晴川摇头道:“五人一队,这里十具尸体,正好两队,又恰恰用的是我们刀盾营的制式武器,我觉得这恐怕不是什么巧合!”
张骥突然反应过来:“你说这些人是你们出云国的军士?不会是你妹妹派来的吧?”
风晴川没好气的一脚踢过去:“滚蛋……”
张谋沉吟道:“听说刀盾营是你们出云国军队中的精锐,一般人恐怕是无权调动,莫不成是私自出营?”
风晴川道:“两伍军士一起出动,绝不可能是私自行动!”
他说着突然又叹了口气:“不过,楚越能以一己之力杀了两伍刀盾军士,也实在太令人吃惊了!即便有毒药辅助,我依然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做到的!”
张谋三人队军阵理解不深,根本不知道风晴川为何有那么大感触,南宫雨却深表赞同的点头。
几人心中疑惑,脚下却并不稍减,不过片刻已经隐隐看见洞口。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进,夹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几人心中凛然,一起冲向洞口,远远就见洞外少说也有十余具尸体散乱当场。
刚刚冲到洞口,就看见洞外一群人如飞而来。
“你们怎么在这里?”
“你们怎么在这里?”
双方均大感意外,一起开口问道。
~
楚越万万没想到,对方不但也有着同样的打算,而且还抢先出手了。
甚至连用的毒都想到一样去了!
楚越飞速后退,差点脱手而出碧水冷雾弹又收了回来,他只有两颗,自然不能浪费。
刀盾军士一边发射毒弹,一边毫无顾忌的冲过来,显然带着特制的解毒丹,并不虞中毒。
不过,能解碧水冷雾,是否能解其他的毒呢?
楚越心中冷笑。
十名军士手中的毒弹不但多,而且发射的角度异常刁钻,在楚越的前后左右,每一个所能射击的角度都不放过,而且这种东西还不能格挡,只能闪避。
但是这里曲折狭窄,速度再快也会受到限制,等退到第四个转角,楚越终于一个闪避不及,被炸裂的碧水冷雾所包围,浑身立刻就‘染’上了一层淡绿,连脸色都变得有点绿。
‘中毒’之后,楚越的身形立刻就缓了下来,虽然还在退,可是速度却慢了一倍不止。
而对面军士的弩矢射击停止了,毒弹却又连射了两轮之后,这才缓缓靠近。
楚越几乎已经站不稳,身形踉跄,突然一个趔趄,仰天倒在地上,他却并不放弃,努力在地上爬动,一直爬过转角处,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两名军士并排向前,其余八人阵型掩护,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大盾在前,长刀掩后,稍有不对,就可发出雷霆一击。
两人转过转角,就看见楚越死人般扑倒在地上,终于松了一口气,一直绷紧的神经稍稍一缓。
只是这一缓,便觉一股凌厉的杀机直冲过来!
地上似已没有气息的楚越突然翻身而起,手中长刀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急斩而下。
大争刀!
唰的一声!
站在他面前的军士刚刚生出反应,刀光已经落下,举起的盾牌举到一半又无力垂下,一股鲜血箭一般从胸**出,一击致命,仆然倒地。
变生仓促,旁边的军士反应依然快速无比,盾牌一立,长刀斩落,刀光大盛。
可楚越这一击蓄谋已久,对方会有什么反应,他早已经有所预料,长刀劈出的同时,左手也同时握拳,拇指按出。
无为指!
波的一声轻响!
拇指正中盾牌,那军士身形一滞,只觉一股柔和的真气顺着经脉直冲上来,所过之处真气溃散,不禁心中一震,手中长刀加速斩落。
嘭!
楚越握拳,一拳击中盾牌,那军士本就真气涣散,哪里守得住他全力一击,立刻倒飞回去,长刀自然斩了个空。
两名军士过来查看,转眼一人被斩杀,一人击飞,这两下兔起鹘落,发生不过刹那,但是那些军士身经百战,就在楚越杀机绽放的那一刻已经有所反应。
只是通道狭窄,同伴倒飞回来,要么接住,要么闪避,无论怎么做都要耽误时间。
“拦住他!”
他们只以为楚越欲要借机逃跑,因此无不奋力向前。
可是刚刚将飞回的同伴拦住,就听见波的一声轻响,一颗明晃晃的银弹刹那间爆裂开来。
这银弹几乎是贴在那飞回的军士身后飞来,他们竟是谁也没有发现!
等到看见,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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