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出来后窝心里特别失落,刚才进去的时候他俩都搂搂抱抱成那样了,要说没点啥事,打死我也不信。
虽然我跟白露还没确定关系,而且我知道我们俩之间有年龄差距,是不可能的,但我就是喜欢她,心里已经把她当成了我的女朋友,有种占有欲,觉得她这样背着我和别人卿卿我我的,就是在背叛我!
而且,之前她还告诉过我,小春哥是她小姐妹的男朋友,现在他俩勾搭在一起了,白露不就变成小三了吗?
虽然心里很不乐意,但我还是想骂她一句装,我不希望白露有天会成为像高宁那样的人,外表清纯,其实骨子里是个放荡的骚货!
虽说入了秋,但下午的太阳依旧很毒,兜头而来,火辣的阳光白花花的浇着地面,我无遮无拦的走在大马路上,很快身上的燥热就转移到了心口,我上了犟劲儿,心头憋着火,白露越是给我打电话,我就越是不接,连着摁了好几个,最后索性关了机。
夏天见我这状态,也大概猜到了发生什么,他也没多问,就买了瓶冰镇可乐给我,跟在旁边,一步一步的陪我瞎溜达,最后转悠了十几分钟,夏天这才憋出了一句话:“那晚上,打团架你还去不?”
当时我心里乱的要死,有种想一走了之的念头,我就说不去了,但走了没两步,我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毕竟是因我而起,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所以最后还是跟夏天坐上了回吴塘村的中巴车。
路上我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有些担心,我就告诉夏天刚才撞见的那男的就是小春哥,你说他会不会因此生气了,晚上不来了?
夏天说这倒不会,打团架毕竟是小春哥和刘天约好的,这件事情就已经不是我和黄毛之间简单的矛盾了,要是小春哥他不来的话,人家就会说他怯场了,是缩头乌龟,这样他以后在镇上就没法混了。
果然被夏天给说准了,下午五点五十,吴塘村小饭馆门口,小春哥领着人过来了。
他一见我,就上来拉住我,特别着急的说:“你这死孩子,跑哪去了,你知道你姐多担心你吗,出来后看你不在了,就给你打电话,你咋还关机了呢?”
说真的,从小春哥嘴里听到白露多担心我的时候,我还挺开心的,起码这说明她心里还有我。
小春哥立马就给白露打了个电话,说人找到了,跟我在一起呢,你就放心吧,然后他就把电话给递到我跟前,叫我跟白露说两句。
我心里还在赌气,就把头给扭到了一边,哼了声,说我没啥好跟她说的。
小春哥嘿哟了一声,特别气恼的说你这孩子咋这样啊,这话刚说完,那边刘天和黄毛已经领着一帮人从村里出来了,小春哥只好把这事搁在一边,匆匆跟白露说我现在还有事啊,晚上再说,然后撂了电话,就领着我们进了饭馆。
今天双方见面的气氛已经和前几天在政教处时候的完全不同了,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有说有笑的,但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所有人的神经紧绷着,脸上似乎都写满了紧张二字。
倒是夏天这瘪犊子挺放得开,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坐下来就胡吃海塞,鸡鸭鱼肉螃蟹龙虾啥的,什么好吃就把什么往嘴里塞,当时我还骂他呢,我说你他妈的是不是缺心眼啊,现在吃的这么饱,等下干架的时候让你吐出来!
但夏天就嘿嘿的笑了笑,跟我说:你傻啊,也不瞧瞧两边来了多少人,那么多二十几岁的顶在前面呢,能有咱俩什么事?
我想想也是,就扯了块鸡腿往嘴里塞。
酒足饭饱之后,两边的人就往村子后面,人民公社的打谷场那里聚,原本我以为来的人够多的了,结果到了打谷场才发现,小春哥竟然又叫来了三辆面包车,车里全是人,呼啦啦的从上面下来,跟潮水似的。
之前在台球厅看到的那个扇风耳也在,他跟小春哥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打开面包车后备箱的盖子,从里面拎出了两个麻袋,里面全都是铁棍,钢管,自来水管啥的,还有两把砍刀,扇风耳就让我们都过来,每个人挑拣件趁手的家伙。
我和夏天本来上去挑的是一人一根钢管,但后来小春哥却过来给了我俩一把砍刀,并不是要真让我们上去干架,而是给我们防身,他还反复的嘱咐我俩一会要真打起来了,别跟着往上面瞎掺和,躲在面包车后面捡捡漏就成,千万别往前冲,不然我跟你姐不好交代!
这种东西,我在电影里见过,半米多长,前面刀口上有一道一道的缺口,大概半米多长,后面绳子一道一道绕起来的握把,以前总觉得很威风,但现实中还是第一次,握上去的时候手都在抖,心里既兴奋又害怕!
等了七八分钟,对面的人才陆陆续续的过来,大都是从吴塘村里出来的,村子里面那些游手好闲的混混,基本都是二十多岁的,甚至还有七八个三十几岁的!穿着大裤衩和拖鞋,嘴里叼着烟头,好像根本没把我们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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