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他杀了……”,一旁的蒋氏几乎被惊呆了,脱口而出,站在她身边的夏雨泽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大人,您搞错了吧?怎么可能是我杀了我娘子?当时我可是在夏兄家中的啊!”,韦志杰做出一脸的无辜状。
“你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吗?”
聂小虎冷哼了一声说到:“昨天下午,你和廖春花从家中出来之后,廖春花去了纪家,而你则去了夏雨泽的家中,在夏家,你与夏雨泽在一起饮酒,并想方设法将其灌醉,然后你也装作喝醉了,和他一起睡在了床上。
等到夏雨泽熟睡不醒后,你便……咳咳!”
聂小虎假装咳嗽了两下,此时韦志杰的眼珠乱转,不停地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蒋氏,而蒋氏的脸上则是一副及其复杂的表情。
聂小虎接着说到:“到了晚上戌时左右,你借口说是有东西要送给蒋氏忘了带,于是你便返回到了家中,此时廖春花已经在家中等着你了,并给你留了后门。
你趁其不备,在二楼卧房掐死了她,然后将尸体吊在了房梁上,伪装成了她自尽的假象,为了使其自尽的假象显得更加逼真,你还特意在桌上的蜡烛前点燃了一张纸,并把纸灰留在了桌面上,好让我们觉得那是她带回来的认罪书。
随后你又找来一把凳子,并在凳面上印上了廖春花的脚印,然后把凳子放倒在了她的下方,随后逃离了现场,返回到了夏雨泽的家中,我说的可有不对的地方么?”,聂小虎冷冷地瞅着韦志杰。
“大人,您说的这些可…可有凭证?您又是凭什么说我娘子她不是自尽而是被害的?”,韦志杰此时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韦志杰,你也太不小心了,伪造的现场简直是漏洞百出!”
聂小虎冷笑地说到:“先说那个凳子,你为何不找个高一点的呢?凳子的高度不够啊!”
看到韦志杰脸上那疑惑的表情,聂小虎笑了笑说到:“凳子的高度加上廖春花的身高,才刚刚好勉强与绳套持平,廖春花若是自尽的话,她必须踮起脚尖才能够将脖子伸进绳套里,当她吊上去之后,又怎么可能踢得到凳子呢?
再就是桌上的蜡烛,你这也是个败笔!当我们发现廖春花的尸体的时候,卧房内是漆黑一片的,试问她若是自尽,怎么可能会吹灭桌上的蜡烛?
当然了,验尸的结果也表明廖春花是先被人掐死然后有被吊在房梁上的,这下你还有何话说?”
“就…就算是我娘子她是被人害死的,那你凭…凭什么说是我杀的?”,韦志杰的额头上此时已是渗出了汗珠。
“你不是说你昨天夜里一直都在夏雨泽的家中,从未出去过吗?你不是说亥时还醒了一次吗?你送给蒋氏的玉镯又是从哪里取回来的?解释一下吧?”,聂小虎看着韦志杰,冷笑着说到。
“这?我?”,韦志杰脸色已经变得蜡黄,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在坚持了一会儿后,终于叹了口气,垂下了脑袋。
“怎么回事?”,夏雨泽怒视着蒋氏,小声地问到。
“你们的家事等回去关上门自己处理!”
聂小虎看了一眼夏雨泽,随后又看向了正盯着韦志杰,眼睛里似乎要冒出火来的田桂枝。
“现在我再来说一说你的漏洞在哪里吧,田夫人!”,聂小虎盯着田桂枝,嘴上笑着,眼光却如同寒冰一般。
“我?有我什么事?”,田桂枝就是一愣,随即眼神由刚才的怒目相视变为了惊异。
“说说你是如何杀害纪传钧,然后又嫁祸给廖春花的吧!”,聂小虎身子向椅背上一靠,翘起了二郎腿。
此言一出,惊得在场的众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尤其是纪家的丫鬟小红和仆人吉祥,吉祥偷偷地向后扯了扯小红的衣角,小红这才反应过来,向后退了两步,离开了田桂枝的身边,就好像与她划清了界线一般。
“大人哪!您可别听什么人胡说八道啊!”
田桂枝哭丧着脸说到:“我怎么可能会去杀害我家老爷呀!再说了,老爷遇害时我正在逛街呢,怎么可能跑回去杀人呢?难道我还会什么分身术不成吗?”
“你在逛街?谁能证明?”,聂小虎嘲讽似的问到。
“吉祥可以…”,田桂枝立刻闭住了嘴,听得吉祥也是一愣。
“原来你早就知道吉祥在跟踪你了,然后你就巧妙地利用了他”,聂小虎笑着说到。
“利用?什么利用?我知道他是老爷派来暗中保护我的,所以我也没太在意,心里面还很感激老爷呢!”,田桂枝反应迅速、巧舌如簧。
“你反应还真是够快的!”
聂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继续说到:“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由我来代劳吧!就在昨天下午,廖春花去找你求情的时候,你将她带到了卧房内,在卧房里,你先是骗得了她头上的发簪,随后又以帮其向纪传钧求情为条件,让廖春花和你互换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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