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语惜动作快了。
在宫女惊讶的眼神中,她蓦地起身翻坐起来,那双如枯井般无悲无喜的眸忽然被震惊充斥着,紧接着便是恼怒的排斥,“你抓了我皇婶?”
“你觉得,朕需要这么做?”
夏侯渊目光轻嘲,他几乎已经记不得她上次对他笑是什么时候,那种纯然无辜的唯有满满的爱慕的眼神他再也不曾见过,却又抓心挠肺的惦记着那种被人恋慕的感觉。
明明从前拥有的时候不曾在意,可是失去以后,伴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以为自己可以忘记的东西,却如酿酒一般时间越长就越是醇厚的盘踞在他的心口。
挥之不去的啃噬着他的神经,愤怒不满以及……不甘。
“如果朕当真要对他们做什么,你的皇叔也不会安然无恙的在南诏待了这么久。”
呵。
这话说的,难不成是他善心大发所以才让皇叔安然无恙的吗?
上官语惜蓦地掀开被褥起身,“夏侯渊,你别忘了当初你是为什么才让我皇叔安然无恙的,我不提,你是不是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贤明宽容的好人了?”
交易,互相利用,这才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如今皇婶也过来了,她压抑在心底的刻意不去想的东西,又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
他确实不需要抓皇婶,因为整个南诏都是他的,只要他不愿意,进来的人就不可能出去!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脸上除了安静还是安静,死寂的不起波澜,而此刻终于浮起稍为激烈的情绪——哪怕这情绪是以怒和恨为基础,夏侯渊还是感受到了来自于她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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