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亮的死人头,愁眉苦脸地对我诉苦:“秦风,我死了以后,眼睛就被挖了出来。所以,其实就连我也不知道,到底我的双腿和身体被扔去哪儿了。”
我追问他:“虽然是这样没错,但你得努力回想,你的身体和双腿,到底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吗?比如特别冷,或特别热,或有什么特别的触感,让我有找到你的头绪。”
他搔头想了想:“我觉得我的双脚冷飕飕地,感觉黏黏腻腻,有时候好像还被虫子之类的东西咬。”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样:“哦,黏黏腻腻?难道是泥沼吗?”
他垂下眼帘,表情比苦瓜还苦:“有可能。可是,世上的泥沼太多了,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双腿在在哪儿。”
我拍胸膛保证:“嗯,我来给你想办法吧。”
当天晚上,何天亮才刚走出我的梦,又有鬼打破我的梦。
梦本来是人类隐秘的空间。而我的梦竟然变成这些鬼魂没事就就来串门子的公园,让我失去了个人隐私。
我差点就在梦里亲上了云雅柔樱花一样的嘴唇,就被李河图大摇大摆地走进我的梦。
他跺脚:“大哥,我的笛子呢?我要赶快学会吹笛子装酷装帅呢。你造吗?最近地狱下来了好多美女等哥泡呢。”
他一出现,梦中的云雅柔就消失了。
我没好气地回答他:“喔,我最近太忙,所以忘记了笛子这事。”
相对于何天亮被肢解的身体,吹笛子这事太鸡毛蒜皮了。
李河图兴致勃勃说:“对了,你还得给我买乐谱和教学视频。否则不然我在地狱,去哪儿找一个吹笛老师。”
他很快又有新的想法:“咦,不如这样吧,你干脆烧一个美丽的笛子老师给我。”
他的出现,让我想起了聂楚凝。
“聂姐姐,妳会吹笛子吗?”
我终于找到可以名正言顺接近聂楚凝的机会
她不徐不缓地回答我:“吹笛子和吹箫的手法都差不多。一般来说,会吹笛子也会吹箫,会吹箫也会吹笛子。”
她在说话的时候,用的是气息声,缥缈迷离好听,有种在一边讲话,一边吹笛的感觉。
我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聂姐姐,妳可以教我怎样吹箫吗?”
她美丽的大眼睛,闪了一下:“噢,你有兴趣?”
于是,我将我的哥们李河图的吹笛心愿,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聂楚凝。
她拍胸膛答应:“行。我教你一些基础,你再教你那个碰。”
我笑容凝重:“不过,我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妳帮忙。”
她一副可以两胁插刀的豪迈神情:“说吧,可以帮到你的,我一定会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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