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看着窗外缓缓地说,端听得仔仔细细大气不敢出。
“你出现了,你被皇上宠爱,年纪幼小,没有能力没有外戚。他一下子把目标从青河身上转移到你身上。青河迅速退出与钟离家的密切来往,时刻防在你身边,在你身边安插眼线。既然说到这里,不如猜猜谁是青河插在你身边的眼线?”
止回过头看着端,比起端复杂的表情,止显得太过平淡。
“谁是你身边的人谁就是了,你身边跟着的人本身就少。”
“我只能想到一个人。”端哑着声音道。
“太少了。”止似乎没兴趣告诉端答案,继续刚才的话,“失去钟离将军的支持似乎对青河势力的打击也不是致命的。这几年青河在军营换血不少,培养出自己心腹。其实退一步看整个局面,最碍眼的是青河的父亲公户永河。一位能力不上不下的皇子,处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尴尬地位。猜得透皇上心思的人知道皇位不会传给公户永河,猜不透皇上心思的人生怕站错队伍,在永河和青河之间徘徊不定。继承人刨开公户永河后,青河继承皇位的可能性很大。他只要安静地等待,防止钟离家族在从中干涉便好。”
“既然如此,六哥这几年是在等待吗,为什么他要接受钟离的示好呢?”端自问自答,“因为那时六哥用的缓兵计,减少来自钟离家族对自己的威胁,削弱父亲对自己的打压。是吗?”
“青河这几年的举动,经常主动请缨兵营,远离朝廷纷争,他所有这些举动也许是为了削弱自己表面对皇上皇位的威胁。这点效仿他的父亲,这也是公户永河在他兄弟中间能活下来并活得不错的原因,皇上当年杀了不少他自己的儿子,现在剩下公户青河父亲和性格老实的公户阜的父亲。”
“你爷爷到底杀了多少血亲,有空你自己拿笔记一记。”明明是讽刺的话,止还是语气平静。
“或许青河也猜到他也许会跳过他父亲成为新皇,他一边在军营培养自己的心腹,一边暗中观察朝廷,一边留意着你。”
“说了这么多,每个人都想皇上死,但没个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特别是青河,最怕皇上忽然死亡使自己陷入被动。”
走到廊外,不知从哪里找到一套干净的衣服地郝葙三步上前,道:“你的腿没事吧?衣服还是湿的赶紧换了吧,你的哥哥真是狠心让你这么冷着……”说着,强忍着在眼中打转的泪水,端从郝葙手中拿过衣服,笑道:“我这就去换。”看着端一瘸一拐的腿,郝葙心疼地咬着下唇。这时,止王从房中出来了,郝葙瞪大眼睛看他,要让他在自己谴责的目光中感到为自己举动感到的羞愧,一边的恒远也悄悄瞪她,小鬼瞅啥瞅!
一行人翻身上马,往南打马而去。郝葙看着止王远去的身影,不免替端忧虑,端一直想要他帮忙,现在他走了,端怎么办呢?
回去的路上郝葙偷偷打量端,见它脸色还好,一没受到绝情哥哥的影响,二来没风寒什么的症状,遂慢慢放下心。
回到城外山上的假坟前,端拉住郝葙的手,两人一同进了假坟,郝葙想让端在这里睡一觉再回去,可是房顶外还有两双盯着他们的眼睛,在屋内呆的时间太久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端换回来时的衣服后,两人还牵着手,面带笑容地出门去。郝箱面带笑容地送端离开,面带笑容地挥手和它再见,相约下次,仿佛昨晚是童年有趣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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