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后脖颈的位置，泷司一直未曾察觉我也便没说，本想藏着掖着看看日后有没有更好的法子，昨夜眼见无鳞的泷司被折磨成那种模样，如何还能狠下心来继续观望。
如今这事只能是瞒过溯月，不让他知道当初那一幕的好。
“我......我们离开苍琦城时，那个假王蜃妖要见我们，怕他临时改主意不让我们走，我就弄破了手指涂在泷司的嘴角，让他装成很严重的样子，就是那时候发现的......对了，当时小痕也跟我们在一起，就躲在泷司的被子里。”
溯月慢慢转身看着我，脸色好了许多，只是双眼盯着我的手指，低压的眉头还是有种不悦。
云上眼睛瞟了眼溯月，转回我这边，冲我喊道：“你这丫头，你干嘛不早说，这本就不是多大的事，叫你弄的神神道道的，差点弄个大误会出来。还什么这法子太危险，哪来的危险？”
“当然危险，用的是我的血。”
云上一噎，屋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安静到我能听到屋顶上音陀偷偷的笑声。
“泷司的真身那么长，那么大，那得多少鳞片，我得弄出去多少血才够他一身龙鳞......”我闷闷说道，“就算三四个雪见也没他化龙那么大，我才只有一个，他能解解渴倒是真的。”
“噢！你就是胡思乱想这个才一直憋着不说的是吧！”云上指着我，“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你以为是你的一滴血去换他的一片鳞么？什么东西能算的这么清楚，你倒是给我说说！”
咦，别说倒真是。
泷司后脖颈的鳞片可不是一片，而是一小块，想想那天他咬在我脸上之后便舔着泪水，其实那血真没多少。
还有一次。
他身上应该还有一处有龙鳞的地方。
我没说谎，王宫外见假昱澜王之前，我的确将手指递给他咬破的，若果如云上说的那样，泷司身上应该还有一处龙鳞才对。
我木然看着泷司，只不知道他是否和我想到了一样的事情，片刻前我说给溯月的谎言，我相信他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毕竟那天喂他喝粥前，我撩过他的头发看过他的后颈。
欺骗假昱澜王那次倒是我疏忽了，只觉得我的血是涂在他嘴唇外侧的，却忘了手指怎么说都是在他口中被咬破的。
我这边发着愣，云上那边却是跟溯月说在了一处。
“溯月，你放心，大补的东西我这里是应有尽有。补身子的，补血的，补气的......”
溯月没容他说下去，“我去睡会，很乏。”转身出了门离开了屋子。不知道他刚才这句话是否是说给我听的，在告诉我，他不走，他只是去歇息。
我这边想着入神，云上却是走了过来看着我，一脸的嫌弃。
“你这臭丫头，还真的全身是宝。”
“你以为呢！”
“我也得快点找到雀灵才是，”云上搬过椅子往床边一坐，“将来我有个什么意外，也有救命的法子。”
“你几千年的雀神，没有雀灵？”
“有啊，”云上看着我一脸坦然，“都老死了！”
这......倒是真的。
“那个，血要喝到什么时候。”心里惦记着溯月，我想过去看看他怎么样。
“喝到没血就好了。”
云上这句话让我心里凉飕飕的，这跟死了好像没什么区别。
猛地指头被泷司一把攥住，他将我的手指一舔后抽出，“去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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