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皇祖父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太子在位之际,皇祖父对此盛宠,除了凤珠之外,其他的子嗣都是淡淡的对待。
他不是没有羡慕过,可钦羡的感觉也只是在年少的时候,随着年纪越大,越没有这种感觉。
常年待在边关,对于皇祖父也说不上有多亲。
比起祖孙而言,还不如说是君臣来的合理。
可是他真的没有想到,皇祖父会将皇位传位与他。
虽说他自然比起其他皇族中人,更有能力一些,可也知道在众多皇族中人之中,他绝对不是最为讨喜的那一个。
“可是真的?”尤巡见着王爷握着遗诏一直不动,不由连忙就是开口一问。
如果是真,那接下来的事便很好安排。
唯独不会越过两字。
那便是‘逼位’。
至于能不能够逼得下来,就得看他们的本领了。
有着遗诏在手,其实用处并不大,唯独就是一个理由罢了。
一个给世间百姓的理由。
他又道:“到底是不是,王爷快给句明话。”
被发声打断的颍川王,缓缓将遗诏合拢,双手紧紧握在手中,他道:“是皇祖父亲手所写,亦有玉玺的落章。”
‘啪’。
双手猛然一拍,尤巡瞪大双眼,猛然说道:“好家伙,老子现在就去郊外,定要干他个天翻地覆。”
“暂且不急。”颍川王出声,现在还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遗诏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姜津这个时候定也是十分的交集,定是准备了一切。
他现在唯一能够占得优势的便是两点。
其一,便是手中的遗诏。
其二,便是郊外驻守的将士们。
他想着,不知道姜津有没有后悔,召回了尤巡入京,更是带上了绝大部分的将士,更是驻守在京城门外。
姜津本来是想着将人放在眼皮底下来的安稳,又算计着将这些兵权全部收回在他的手中,可哪里想到,尤巡就是一个难啃的骨头。
五年的时间,军营中的将士一人都没少,反而还因为慕名来参军的人增加了不少。
如此,正是上天的安排啊。
他缓缓而道:“咱们还得寻找一个好的时机。”
“何时?”尤巡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马就干上来,他训练的兵队虽然已有五年没有上战场,却绝对不是那些娇小的样子货,定能够干场大的。
“当年姜津设计一场混乱,众多刺客入京,虽说先帝并未受伤,可死去的官员百姓却不少,不如就以那日来祭死去的众人。”尤昱丁提议,当时他虽然没在现场,却也是听闻过,一夜之间,血流成河,另无数人死去的了亲人。
这一场的孽是姜津一手造成,甚至到现在都未水落石出。
既然如此,那便由他偿还。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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