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怎么打算的。”面对席间的饕餮盛宴,牧小枝忽而没了心思,把玩着精美的银勺喃喃道。
“我想去外边看看。”说完展陶默了半晌,才道,“不是不想救,咱俩的力量太微弱,搞不好得把自己赔进去,我倒无所谓,就是你……”
牧小枝不高兴了,用勺敲桌以泄不满道,“别老拿我当借口,我可不怕。”
“等找到更多同盟军,咱们再一齐杀回来。”展陶故作眉飞色舞,其实胸中没有多少底气,沙市外是何情况,谁也说不清楚。也许,那里有更多的【主角】活动,而并非真实的人类。
在大主意上牧小枝极少与展陶拌嘴,这是常年朝夕相处积累成的信任。牧小枝能洒脱地接受惨淡的现状,自然也能爽快地拥护展陶的决定。当夜,二人风卷残云地打包好行李,其实家中值钱的物件不多,该带走的只是极少数,关键是小妹有某种恋物癖,屁用没有的破娃娃也得死命塞进包里。
次日,二人来到车站门口,止步于检票口。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二人的去路,经过尝试,展陶可出入自如,屏障阻拦的唯有小妹而已。展陶大致猜到了原因,他将这定义为【半清醒者】,拥有思维但行动受限。
牧小枝在检票处驻足了许久,其间不知又努力了多少回,她拿出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决心,头磕破了皮可还是没能闯过去,就这样一直持续到天黑二人才死心。
“哥,别丢下我。”回家后,这是牧小枝对展陶说的第一句话。
然后两小时后,二人洗漱上床,睡前牧小枝又在展陶耳边低语道,“哥,你走吧,你还有很多人要救呢。”
展陶不理她,牧小枝起身掀开被子瞎折腾,展陶一把抓住小妹柔弱的肩膀,极认真道,“你没有自保之力,留你在这?这和让你自杀有什么分别?救人?如果连你都救不了,又谈何让我去救别人?我可没那么伟大!”
牧小枝语塞,他们太了解彼此,所以明白谁也无法说服的了谁,何况,展陶性子里有股偏执,平时不太显露,一触及逆鳞就会冒出来。因为怕小妹不舒服,展陶只好折中道,“这样吧,一切等高考后再说,从长计议总行吧?”
牧小枝背过身去,一副我懒得理你的样子。展陶撇撇嘴,调整了睡姿合眼,表面上的疏远隔阂,到了翌日皆烟消云散。闹钟吵的欢腾,兄妹俩嘟囔醒来,发现互相依偎亲密无间,一时与昨夜形成鲜明反差,画面难免有些尴尬。
“口水抹干净,赶紧收拾上学了。”展陶故作严厉,其实内里想笑到不行。
国学课上,展陶心事重重,既然短时间内走不了,而距高考还有段日子,他总得在有限的时间里为同学朋友们做些什么。听老师在台上之乎者也唾沫横飞,展陶联想到,如果外来者的计划是通过文化侵略,进一步控制思想,那么将其流程拦腰斩断,是否会有一些作用?
展陶是个实干主义者,在抄录前,他抢先把体育馆所有入口大门给锁了,有用无用片刻后便会知晓。课间,校园喇叭再度播起了交响乐进行曲,魔音缭绕间同学们受控集体起立外出,与往日并无分别。大部队来到体育馆前,身体碰撞大门,发出轰轰的雷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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