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郁锋涛有多么的震骇有多么的惊诧,周辉国只是笑嘿嘿的,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之后朝着厨房,激动高兴喊一声:“晓萍,锋涛来了,多煮些饭。”
“不用,不用,不用。”郁锋涛急了,他怎么可以带着景生在县长家里吃饭,忙说他母亲已经把饭煮好了。
给他送了这么好的宝贝,连顿饭不留他们两个吃,这要是传出去,人家会笑他麦杆吹火。周辉国一脸笑哈哈,说的,然后把一杯茶端到吉景生跟前,叫他沙发上坐。——其实郁锋涛并不知道,周辉国要留下他,是担心他送了四件石雕,引起孙鹏误会,要当他面前委婉的说明一下。
眼前的竟然是县高官和县长,一听,吉景生吓破了胆,僵在那儿,大气不敢出,哪还有胆量接周辉国手上的茶,恐怕得一个劲儿拿眼呆呆看着郁锋涛。
要不是在周辉国、孙鹏面前,郁锋涛硬憋着不笑,看到吉景生的熊样,他会笑的趴到地上。
碰了一下吉景生手肘,郁锋涛小声的对他戏谑一句,县长给他端茶呢,他还不快接?等吉景生怯生生接过周辉国递给的茶,说了一句“到沙发上这边坐吧,景生。”郁锋涛自个儿先朝沙发走去。
郁锋涛、吉景生坐到沙发上喝茶了,周辉国、孙鹏这才一块欣赏四件石雕,他们难于置信,在卢水这样一个偏僻山区小县,竟然还有个穷山沟的泥腿子能雕刻出这般精湛、栩栩如生的石头艺术品!
观看完这个,又欣赏那个,孙鹏、周辉国两个人总是观看不够,欣赏不饱。要不是就自己眼皮底的事,看到这四件石雕,他们会认定此乃出自一位石雕大师之手。对周辉国、孙鹏来说,这四件石雕不仅仅是石雕而已,他们更是看到了闹荒这个穷山沟的希望,看到了闹荒马上要大踏步走出去。
观看、欣赏完回到沙发上,孙鹏冷峻的脸极难得的一袭和煦春风笑容,目光如炬注视郁锋涛,很叫周辉军意外地蹦出一句:“锋涛,你可不可以也帮我雕刻一个,我是肖龙。”
笑嘿嘿的,郁锋涛不假思索,信口而出:“孙书记,只要您不嫌气我雕的难看,行!”
非常单纯,没有阴谋,根本未想过去取悦于孙鹏,去讨好和巴结孙鹏,郁锋涛只是从他的角度去想问题,只要帮孙鹏雕刻了生肖,他的石雕多了一条打开销售渠道,因为当官的要跟三教九流打交道,特别是外地人。只要人家见到了石雕,固然会问是谁雕刻,到时岂不是人家慕名上门寻他郁锋涛。什么行贿呀,郁锋涛根本连想的边未沾上一滴滴。
这时,周辉国看着郁锋涛,很当回事问他:“锋涛,你实话说说,如果这四件石雕拿去卖的话,大概能卖多少钱?
“这个……”郁锋涛欲言又止。想了一会儿,郁锋涛大胆看着周辉国,一脸豪气,诚恳道:“周伯伯,不,是周县长——”
“哈哈哈哈”周辉国爽朗笑道:“你是璐璐的同学,理应该叫周伯伯。叫我——周县长,不是显得太生疏了吗?”
周辉国这句话,叫郁锋涛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在他心目中,当官的全是跟田虎、凌金海一样货色,官当得越大越不可一世。当下,郁锋涛豪气贯日:“周县长,情义,是不能用金钱去衡量、计算!”
四目对视,孙鹏、周辉国悄悄颔了颔首,赞许之意跃然脸上。
笑一笑,周辉国说道:“情义无价,这我晓得。”停顿了一下,周辉国侃侃说出了他的本意:“锋涛,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给我全家人雕刻生肖吗?在你的石雕未成为一种产业之前,在我们这么一个偏僻山区小县,更不要说是在闹荒,要把石雕销售出去,非常困难,是要经过一段漫长时间。要使全国人,乃至全世界人在短时间内都晓得我们县有你这样一个石雕家,至少是石雕高人吧,唯一途径是通过范老师,在大城市办个展览才行,但是这要付出巨大代价,你目前无法做到,即使县里想帮你,同样是力不从心。”
“范老师是谁?”孙鹏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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