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萦纡用眼神询问他。
秦祸粗喘着气,看着黄萦纡的时候眼神像是要吃人。
只是最后,他也仅仅是跟黄萦纡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黄萦纡那时候心里警铃大作。
她只想偿了债,等秦祸腻了之后就带着钱走,去到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买座小房子,孤独终老。
可是现在,秦祸似乎是想叫她把孩子生下来。
生下来做什么,是叫这个孩子看看他不知道有几个情人的爹,还是看看他完全不曾期待他半分的娘?
黄萦纡偿了六年债,这样还没还够吗?
于是趁着秦祸不注意,黄萦纡又去了一趟医院。
这一回她刚到医院门口,就被人拦了回去。
等到了家,秦祸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她了。
再后来,黄萦纡就被关在了家里。
全天二十四小时,她身边都有人看护着。
她原本就有严重的抑郁症,很依赖药物,但是秦祸听说那些药对胎儿不好之后,就断了她的药,每天回来陪她散步谈心。
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样大的信心,坚信自己那些信誓旦旦的情话能比药物更管用。
怎么可能呢?
那些情话黄萦纡早就听过了。
不可避免的,黄萦纡的身体越来越差。
她变得嗜睡又迟钝,还开始产生一些幻觉。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二十岁的黄萦纡,刚刚在其龙的描述下看到了冰冷深渊外的阳光。
有时候她又觉得自己是五岁的黄萦纡,被锁在小屋里,看着比自己小的孤儿都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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