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是怎么弄的?”程楠眼尖地瞟到她指头上的小伤口,分明是咬伤。
范晓浠若无其事冲结痂的地方吹了吹气,“噢,可能是在哪儿不小心割到了。”
程楠挑挑眉并未追问,目光扫过竖起耳朵的管家跟婢女,转而道:“走吧,带你去书房。”
范晓浠吃饱喝足后都很好商量,去书房霸占了程楠的软榻看他坐在案桌旁埋头疾书,“组长,咱们接下来干嘛?”
“你负责玩儿就好。”他动动筋骨,很久没写这么多毛笔字,还真有些生疏。
程楠将晾干的字迹收捡进破旧的木匣子,她虽好奇,但也不敢问他写的什么,不然这货脑袋转的太快,分分钟知道自己不识字。
“真的假的。”范晓浠瞧程楠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下疑惑,“我能在这里玩儿几天?”
“不出意外的话可能要七八日。”他对范晓浠没有隐瞒,自己还需要几天才能把这部兵书和治国史策完全回忆出背下来,之后再找到合适的机会让它们出现在皇帝面前,只要他不是昏君,就应该明白该如何使用。
程楠不像是开玩笑,可范晓浠总感觉承了他的情就像欠了他似的,不乐意就这么荒废下去,“那我总得干活吧。”
“你……”程楠微挑的眼尾轻轻斜睨过去,柔和道:“你若不想闲着,可以出去在街上转悠打探些情报。”
范晓浠对上他眼波流转的目光,暗骂了句祸水,不自在地转开脸,“成。”
“需要我给你派几名人手跟着吗?”皇帝时时刻刻都守着宁王府跟楼家,就怕太后有个异动,让范晓浠分散下他们的注意力也行,自己能更安心地做事情。
“算了,我才不想24小时都在人的监视下。”她今天先休息休息,明儿再出门溜达。
另一边,新帝的贴身侍卫展风将史翠花生辰八字到二八年华发生的大小事宜通通呈给了他,慕容云岚从文书里抬起头来,白净文弱的气息更像不食烟火的贵族公子,带着点点儒雅的书卷气。
他拧眉接过史翠花的信息,幽幽道:“展风啊……你说慕容云舒的天灾怎么还不来呢,后宫那老妖婆成天兴风作浪,真想亲眼看她死了儿子的惨样。”
皇上啊……别忘了您也是那老妖婆名义上的儿子。
这展风肯定没胆子说,但类似于这样赌气的话语新帝三天两头都会特别无辜地问上一句。
慕容云岚翻了几页,探手去拿果盘里的新鲜还沾着水露的大葡萄,放到嘴边又堪堪放下,皱眉道:“展风,朕不爱吃这些,朕想吃番邦进贡的大榴莲。”
“……皇上您省省吧,那东西太臭,实在有损您英明神武的形象,大臣们都谏言让您扔了不是。”展风很无语,尽管如此,皇家冰窟里的榴莲还是时不时地少一个,用脚趾头也知道某人铁定晚上去爬窗光顾过了。
看守的下属们发现盗贼是小皇帝,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只能清一色装瞎然后偷偷来自己这儿打小报告。
而当年询问皇上他铁定会理直气壮抛出‘朕堂堂一国之君连喜欢的水果都不能次了?’这种烂借口,而自己作为侍卫统领,真的觉得心好累。
见好哥们儿面色难看,慕容云岚烦躁地撇撇嘴,“不提这个,你说,史翠花得知朕的晕血症会不会去告诉别人?”
“既然这丫鬟能进燕春楼,本身就说明她身份没有问题。卑职查过了,史翠花是路盲,在燕春楼的四年时间连茅房都找不到,所以走错路还是可以原谅的,您一来就砍人,咳……”
慕容云岚更郁闷,“燕春楼里怎么能招这种人呢!”
“您当初的要求不正是要家世清白又有弱点还踏实能干的人嘛?史翠花完全符合。”展风不留情地道出实话,令慕容云岚觉得这天不能好好聊了。
“可她知道朕的晕血症!这破病从小到大就成为秘密困扰着朕!朕连只鸡都不敢杀,朕决定了,她要治不好我我还让人砍她,对了,她人呢?怎么还没把人带回来。”新帝气急败坏地拍桌,展风习以为常镇定道:“她又不认识您,据说那天她从楼上摔下去还失忆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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