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现在的实力,移魂术还是用一次要休息好久,让嘲风扮一会儿女人行,要是让他顶着韩贵妃的皮囊在东陵皇宫蹦跶个把月,后果无非是两个,要么是他疯,要么是皇宫里的其他人疯了。
至于朝戈这会儿有没有消了之前在山洞被吓的气,打算什么时候把嘲风的魂魄移回腓腓的躯体里去,她打算待会儿再去替嘲风求情。
毕竟,嘲风今天这事儿办得还挺不错,至少让傅子恪摆脱了困境。
夏九歌正喜滋滋地想着心事,一抬头就看到了东陵皇帝还在发怔似的看着自己,立刻变了脸,在对方面前的书案上拍了一把:“看什么看,还不叫人去安排宴席给我未来相公接风洗尘,去去晦气?”
不是她故意猖狂,而是见过了云姬之后,她对这个东陵皇帝就有更多理解了。
云姬的脾气怪得很,对皇帝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而且看她的住处那么简陋,就知道她心里压根就没有东陵皇帝这个人,对争宠就更不在意了。
她都这么干了,却还是东陵皇宫里最受宠的人,可见这东陵皇帝的口味和常人大大不同,简直就是个受虐狂啊!
果不其然,她今天就小发了一把飙,没想到还真有奇效,东陵皇帝到现在都没缓过神儿来。
真特么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啊,做皇帝做成这样,东陵皇帝还真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葩,敢情是一天不找虐浑身都不舒服?
有了这样的印象之后,夏九歌是越看这皇帝越不顺眼,既然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便迅速撤退了。
没想到她最后本来是开玩笑说的那句话,东陵皇帝竟然还真的照办了。
还是头一次举办宴席的清辉台,出席人员也大抵相同,只不过少了一个最令人讨厌的龙应宸而已。
不知道怎么的,夏九歌对于清辉台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好感,大概是因为不久前在这里,龙应宸曾经死皮赖脸地纠缠过她的原因吧。
东陵皇帝今天大概是彻底吃错了药,不仅真的为傅子恪的出狱摆了这样盛大的宴席,还亲自举杯道:“之前朕多有不察,差点冤枉了摄政王,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夏九歌撇撇嘴,喝下一杯果酒润润喉咙,又把酒樽递过去让侍女再续一杯,忍不住嘀咕道:“什么叫差点?明明已经冤枉了好吧……”
傅子恪也风度翩翩地起身举杯:“这种小事,陛下不必这么较真。”
东陵皇帝的神情立刻比刚才愉悦很多,正想再说两句场面话,就顺坡下驴地把这件事给彻底遮盖过去了。
没想到他还没说话,傅子恪已经再度开口:“如果陛下真的内疚的话,不如早些定下本王和公主成婚的日子,早成喜事,如何?”
听了这种大言不惭的话,在座的人有好几个都没忍住把酒喷了出来。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嘴上说着不必较真,提条件的时候却一点不含糊,立刻就让东陵皇帝变了脸色。
反倒是夏九歌已经习惯了此人的无赖行径,眼下也没有更多惊喜,便一口一口地喝着果酒,自娱自乐。
“这件事……”东陵皇帝一脸尴尬,他本来不想这么快就再生事端的,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但是,要是他再保持沉默的话,说不定对方会自说自话地就把婚事给定下了。
东陵皇帝干咳一声:“小女年纪尚小,而且朕与她失散多年……”
他的话还没说完,另外一个声音却突然响起:“既然公主眼下尚未嫁人,不知道在下能不能有这个荣幸,和大燕的摄政王殿下竞争一番呢?”
说话的男子一袭青衣,修长手指挑着酒盏,似笑非笑地抬起眼睛来,正是薛遇。
夏九歌心里一急,刚咽下去的一口酒不偏不倚地卡在喉咙里,呛得她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这一咳嗽,反对的先机就已经失去了,因为薛遇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和傅子恪一样无耻了,微微一笑道:“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那就在下就只能算作是默许了。”
夏九歌顿时就怒了,把手里的酒樽用力往桌子上一拍:“默许你个大头鬼啊!”
妈蛋,这种事也能默许的么?
完全无视她的愤怒,薛遇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匣来,一步步地向夏九歌走来。
夏九歌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觉得自己真是和清辉台八字不合,怎么两次来这里吃饭,她都会被提亲呢?而且是被一点都不喜欢的人!
看着薛遇手里的锦匣,和之前龙应宸拿着的大小差不多,她不禁后怕地想到,这里面不会也有那六颗灵珠其中的一颗吧?
靠,她是真的不想要去须弥山的地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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