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初彤,程永宁自然没有隐瞒自己的打算。
只不过,正如先前他与凌天逸说的一样,东西到底如何处理真正的决定权还是在林初彤的身上。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林初彤不肯,不论是什么原因,不论后果如何,他都会遵从她的心意。
“交与不交,取决于你。”
他抬手揉了揉林初彤的头,自信无比地说道:“先前我与凌天逸说的话并非客套,这批东西本就是你的,而且还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对你而言意义定是不同的,所以如果你不想把东西交出去的话,自是不必理会凌天逸,也不用担心将来那些棘手之事无法处理。毕竟,凌天逸能够解决的麻烦,我亦可以!”
程永宁自然清楚林初彤的性子,定然不会因为所谓的宝藏而舍不得,只不过说到底那些东西都是她的生母留给她的,算是一种念想,所以他并不希望她因此而难受。
林初彤自然也明白程永宁的真心用意,是以倒是果断地摇了摇头道:“我是真的不在意东西的去留归属。虽然东西都是母亲留给我的,但毕竟都总是死物,她对我的疼爱早就已经铭刻于心底就够了。所以宁哥哥,这些东西如何处理我听你的。”
“不过宁哥哥,你难道就真的对那批宝藏一点都不动心?”
片刻间,林初彤突然反问了一句。
说实话,她并不眼红这所谓的宝藏,但若程永宁有那么点心思的话却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虽说牵涉起来是麻烦了些,但他若真想要的话,她倒是觉得与其便宜凌天逸,还不如便宜程永宁。
毕竟,她是十二分的相信,程永宁但凡真有这心的话,就必定有那样的能耐掌控得住,无非就是麻烦一点罢了。
“傻丫头,莫说那批宝藏到目前为止还从没有人真正见过,就算真有,也不值得我跑去掺上一脚。”
程永宁笑得很是坦然:“东西再好,也得讲究合适不合适,更何况我也并不需要那个,又何必自找麻烦,为点身外之物将你我都拖进那个漩涡之中?
不过,凌天逸的话也不能百分百全信,我会另外再做些安排配合布局,以防另生事端,确保他能够一字不差的履行承诺,解决后再不会因此事而有后顾之忧。”
不论如何,对于程永宁而言,林初彤的安全永远是最为重要的。
所以他自然不会全部将宝压在凌天逸身上,自己亦得有所行动。
“我明白了!”
林初彤点了点头,自是不再做多想:“既如此,那这事宁哥哥看着处理便是,反正那批东西就在你那边。哦对了,还有一样在我那儿,一会我拿给你。”
“还有一样?”
听到这话,程永宁有些不解地看向林初彤。
那批东西不是一直完好的存放于徐阳钟离家,而后一起在运往京城的过程中被他派人给直接劫走到自个宅子里的,怎么这会单单还有一样落在初彤的手中?
“嗯,是一块白玉璧,就是上次我去徐阳时从那批嫁妆里头单独带回来的。”
林初彤也没隐瞒,径直将为何单独取了那块白玉璧的原由道了出来。
上回他们跟贾诺一起查找那批东西线索时,她倒是一时间忘了还有样璧玉单独在她手中,后来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更是让她将璧玉抛到了脑外。
“原来如此,那么看来,藏宝图的线索极有可能就在那块璧玉身上。”
程永宁听后,分析道:“你的思路是对的,那玉璧的原主人董汉良估计只是化名,所以你才一直查不到此人半点线索。这人极有可能便是当年的亡国后人,带着藏宝图躲到了东云。却没想到还是被南凌皇室给发现,所以他应该知道自己要出事后,不得不举家再次逃离,而逃跑前为防东西落入南凌皇室之手,这才故意将东西混到了你母亲的陪嫁之中。
此人应该已经遇难,而南凌那边估计也是因着此人的异常举动才将线索追查到你母亲以及你的身上,如此看来,这还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林初彤心中赞同不已,可不就是无妄之灾吗,前世她为了这东西搭上自己的命不说,连外祖一家也是家破人亡。
百程永宁的分析即使不是百分百正确,但想必与事实相差不了多,不然的话,云家的人也不会那般肯定他们想要找的东西就在她的手中,那般死不要脸的算计于她。
“我觉得也是,只不过,那块玉璧这么久以来我都不知道检查了多少回,却还是一无所获,根本看不出那东西跟藏宝图有什么关联。”
林初彤想起那块玉璧,一时间还是想不明白,微皱着眉道:“要不一会你也好好看看,看能不能瞧出什么名堂来。”
“算了,瞧得了瞧不出与我们都没啥关系了,既然已经决定与七皇子再合作一笔,那这事就交给他去头疼就是。”
程永宁却是想得通透,笑着抚了抚林初彤那皱着的眉,自是要将其抚平。
“也对,反正寻得出寻不得,这事很快就与咱们没半点关系了!”
林初彤顿时又笑了,原本心中的郁闷倒是很快平息下去。
想到很快就要与这桩前世害死她的倒霉事彻底划清界线,她的心情更是兴奋不已。
这一世,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不就是弄清这些,彻底解除因此而带来的危机吗?
虽说论起来她还是靠的程永宁的帮忙,但既然如今已经能够做到,便是最好之事,值得她好好庆祝一番。
如此一来,林初彤一颗心便更加透彻踏实起来,重生以来一直压在她心头的那座大山总被挪了开来,让她整个人都轻松了太多太多。
程永宁自然不知道林初彤一念之间竟想到了那么多,甚至于整个人几乎都发生了质的变化,亦真正放下了心底最大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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