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面前这个老娘们横眉立眼的,便想到可能是我给的报价偏低,至少是低于她们的报价,恨我坏了规矩抢了她们的生意。
其实我的报价完全是参考金哥公司的报价来的,难道沈阳的殡葬费用还能超过北京?
这时,那个老娘们鼻子一哼;“刚跟你说完不要打价格战,你小子当老娘的话是放屁吗?”
我这一听就不乐意了,开口跟她理论;“我说这位大姐,之前我在北京的一家殡葬公司干过,我刚才给出的报价完全是按照北京的报价来的,难道咱这边还能比北京高?”
老娘们斜楞了我一眼;“一看你就是个生瓜蛋子,老娘告诉你,干咱们这行,可不是拉个尸体这么简单,这里面的讲究可多了,就拿下午死的那个人来说吧,他是自杀,而且死的时候穿了一身红,像这种死法的人必须得找人超度,不然非但送不走死者,还会殃及到死者的家人,就你开出的那个价格,连请人做法的钱都不够,你这不是害人害己么,简直是胡闹。”
说完,老娘们扭头走了。
我听的是目瞪口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太门外汉了,看来还真得找个熟门熟路的人,不然日后还不定会搞出什么乱子来。
想到这我叹了口气,不过眼前这单我还得做,超度我也会,总之这单不能丢,价格也不能改。
我没有在医院熬着,明天还要去见客户,精神状态必须保持最佳。
回到公司,我把珍珍叫了过来,搂着她睡了一个很香甜的觉。
第二天一早,我按照地址找到了死者的大哥家。
死者大哥家的房门是敞开着的,里面传出吵杂的说话声,我刚走到门口,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女孩冷不丁的从门里跑了出来,一头撞在了我的身上。
小女孩揉了揉额头,大眼睛眨呀眨的看着我,“叔叔,你是殡葬公司的工作人员吗?”
原来,屋里的大人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便让小女孩出来瞧瞧。
我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嗯,叔叔是殡葬公司的。”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很客气的让我进了屋。
这个中年男人是死者的大哥,昨晚就是他给我打的电话。
他递给我一根烟,随后叹了口气,说;“小伙子,我也没别的要求,事情办的越简单越好。”
我抽了一口烟,点了下头;“再简单有些过程还是得走下的,不然死者走的会不安生。”
男人微微的点了点头;“那就请你多费心了。”
随后我把价格跟他碰了下,男人只要求有个骨灰盒就行,火化后他会把死者的骨灰埋到农村老家的猪粪。
敲定好价格,我想起昨晚那个老娘们跟我说的话,便试探性的问了一嘴;“我多嘴问句,你弟弟是怎么死的。”
死者大哥也不避讳,就把他弟弟的死因对我说了。
原来他弟弟生活在农村,是个光棍儿,精神还有点不正常、抑郁,总是说有人要杀他,他的病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所以家里人也没有在意,结果就发生了现在的悲剧。
“还有件事挺怪的,我弟弟死的时候穿了一身红,听说穿红衣死的人死后不得超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男人眼巴巴的看着我。
“哦,是有这个说法,不过你放心,我可以帮你弟弟做场法事,让他安心下去投胎。”
“这、做法事的钱…”
我朝他摆了摆手,“不用另外给,3888里面包括的。”
男人很满意,当即就拍了板,并且付给了我一半的钱。
我随后又去看了一眼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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