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们想过没有，连医生都说了，妙鱼是另一个人格，第二人格的意志和主人格本身就是毫无关系的，甚至有可能是截然相反的，妙鱼既然出现了，她就有权利过姜妙鱼的人生，不代表她的人生轨迹就要和棉棉重叠，这是她自己给自己创造的重头来过的机会，是她自己的选择！是，我知道……打从一开始，阁下和大哥安排我和棉棉认识，就是不放心她，希望我能够成为她的朋友，帮阁下盯着她，作为一个活体监视器，并且成为她的朋友之后，还能够探听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可是妙鱼的人生并不是我能左右的，我有时候甚至觉得，如果妙鱼永远是妙鱼，其实也不错……”
宋衍之脸色微微有些变化。
云婳在他面前一直是很乖的。
除非她认定的一些大事，其他任何小事她是不会主动同他争辩，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振振有词地同他说教了。
他脸色变化的原因并不是认为云婳在这件事情上真的做错了。
而是觉得，云婳变了。
具体是哪里变了，他一时半刻还没有理清楚。
但总之……
这个小丫头，成长的速度好像是从某年某月的某一日开始，突然就加速了。
他微微沉下脸，低声道：“婳婳，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活体监视器？谁让你监视她了，一开始介绍你们认识，是因为她精神状况不好，而且你也知道她父亲发生了什么事，家庭出现多大的变故，阁下是因为担心她，才托我拜托你，我们对她都出于善意，并不是想要害她，更不是想要监视她。”
宋云婳皱着眉，看上去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与他对视。
“哥哥，我知道阁下是真的很喜欢棉棉，才会在她换了一个人，完全不爱他之后，依然不放弃她，甚至拜托你，拜托我，照顾妙鱼。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有时候你们觉得对她好的事，对她来说，未必就是真的好，有时候我们打着为别人着想的旗号做出来的事情，其实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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