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血流……枯骨成堆。
看着这番画面，扶漓的膝盖险些一软，直接跪下去。
他们，真的……都死了……
扶漓在原地愣了许久，才缓缓低头看着怀里的渠桑。
片刻后，他忽然把渠桑放到地上，抬手在她眉心处停放了片刻。
等他重新将人抱起来的时候，姬云舒的声音忽然响在他脑海里，问道：“你这么做，问过她的意愿吗？”
“……”
扶漓脚步一顿，随后才喃喃道：“昨日种种非她所愿，今日种种，亦非她所愿。”
“呵……”
姬云舒轻笑一声，忽而抬手一挥。
山河杖浮现在了前方，随着它落在地面的同时，一股强大的净化之力也蓦地扩散出去，将这上千枯骨化作虚无。
之后，她将山河杖收回来，轻笑道：“扶漓，你知道吗，生，非人所愿，死，也非人所愿。”
扶漓喃喃道：“如果这是渠桑的罪恶，我可以帮她承担。”
“回去吧。”
姬云舒挥手，将两人直接送了回去。
之后，她把手里的雷球送到眼前，笑道：“其实说到最后，都是我的罪孽。”
世事因果，莫非就是如此？
蛊王预算到了她的出生，却没预算到自己会折损在她手里。
而她，现在……感受着这片土地上早已消亡的那些族群生命，看着手里这个被自己困制住的蛊王，忽然明白了自己应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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