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弋目光淡如水得扫了一圈，犀利的眼神很冷，让人不由自主心生寒意。
周围的人看他，又不敢看他，所以每次都偷看了一眼，又偏过头，假装在跟别人谈话。
只有一个人不同，背对着他，纤瘦的背影，肩膀窄窄的，肤色瓷白，长直发刚到肩部，她微微侧着头，在看手机。
手机屏幕是亮着的，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发出一声轻笑。
“哈，你是不是蠢啊？”
战弋的听力比一般人好，所以很确定，他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女生的声音很轻，像一缕风飘到他耳边。
“战弋，你好蠢啊，这道题不是都跟你讲过了吗？”
“战弋，别看其他女生，我就在你眼前啊。”
“战弋，我想吃酸奶，你去帮我买好不好？今天不想下楼。”
……
一些隐藏在脑海中的回忆，突然又重现，记忆里那个长直发带笑、穿白裙子的女孩，总喜欢说他蠢。
然后他就会霸道地搂着她，揉乱她的头发，“就算蠢，我也是你男朋友，难道不是你找了个这么蠢的男朋友？”
她会吵着拉开他的手，气呼呼地嘟着嘴，“哼，歪理，不跟你说话了。”
她是他的学妹，个子小小的，一拍她的脑袋，就会生气。
“战弋，我长不高了全怪你！”
只是，最后一句话，分别的话，变成了“战弋，我们分手吧，异国恋我没自信可以陪你走下去。”
那是一句电话录音，他听到的仅仅是这句录音，心像被狠狠撕裂一般，他在酒吧喝了一个星期，几乎是闻到酒味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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