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并不知道江随云明天要来,反正这几天她在别院里过得很是轻松加愉快,日子适意又惬意,白天有霞儿柳儿陪聊练琴,晚上有易晓胥陪聊练琴,想吃吃想睡睡,完全无人管束,更不再有人支使她加班干活,最最重要的是,这几日是程熙穿越以来最远离机关算尽的日子。
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什么都可以做,也什么都可以不做。若不是欧阳拓此人她并不待见的话,程熙都要乐不思蜀了。
作为肉票、人质的日子可以过成这样,程熙也没什么可挑剔的了。而且,多日的相处让程熙和易晓胥达成了深厚的革命友谊,相处久了程熙才发现,易晓胥此人见识广博又不拘小节,他会被欧阳拓拿住把柄,也不过是偶然间见到一个弱质女流被一个粗暴大汉虐打,几近濒死,他动了恻隐之心将其救之,带回了自己的窝点好饭好药的伺候了她数日。却没想到那名女子是红杏出墙,易晓胥救了她之后连句谢谢都没有就跟着情夫逃跑了。若真是逃跑了也就好了,结果没跑成被正夫给堵个正着。那名情夫当即跳水逃逸了,正夫心有不甘非要将一对奸/.夫、淫/.妇一起浸猪笼,然后那名再次被暴打的女子扛不住受刑就带着正夫上了易晓胥的窝点,亲口指认易晓胥就是那名与她偷情的情夫。
若是往常,易晓胥即便被逮住了,也能寻个机会逃跑就完了,反正他四海为家,窝点不止一个两个,可是人家那正夫是欧阳家族的旁系公子,且认出了他是踏月公子的真实身份。
这事后来被欧阳拓给知道了,易晓胥就落到了欧阳拓的手中,被物尽其用了。
程熙对其唏嘘感叹的同时,也是毫不留情面的对其取笑挖苦。
易晓胥对于程熙的毒舌早已免疫习惯了,反而与她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向来被视为叛逆不羁的行为,在程熙的眼中都十分正常,他甚至发现她比他还要与世俗礼教格格不入,她口中的言论比他还要新奇大胆。就拿易晓胥采花这档事来说吧,一般的女子早已避之不及,结果到了她这儿,她反而跟他讲了一个长长的关于“楚留香”的故事,而后语重心长的拍着他的肩膀说,“要好好向人家楚香帅学习,要做采花贼也要做万千少女梦寐以求的那种采花贼,这叫生涯规划、职业理想,懂么?”
易晓胥一阵汗颜。
这日晚间,趁着月黑风高,易晓胥照例翻墙跳到程熙所在的院子,程熙也照例假寐等着他的到来。易晓胥一到,就先告诉了她天机阁阁主要来的消息,他原本以为程熙一定会欢呼雀跃的,却没想到程熙听了,并无喜色,反而有些闷闷不乐的。
易晓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问道,“小妹,大哥多嘴问一句,他……对你好么?”
程熙眨眼,想了想才明白易晓胥所指的“他”是江随云,而后淡笑道:“还好啦。”
“还好?”易晓胥明显听出了程熙话中的敷衍之意,“大哥看小妹不是那种委身做妾的材料。是身不由己对吧?小妹,你若是觉得委屈,过得并不如意,要不,大哥带着你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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