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对闻亦铭避如蛇蝎的世家子弟忽然对他热情了起来,十几个太子爷相约要为他设宴洗尘,欢迎他凯旋而归。
消息灵通的上流社会对利益是自带风向标的,趋利避害是他们的生存之本,无可厚非。
闻亦铭对于他们从前的小把戏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昨天是他倒下了,换作任何一个人倒下,他们依然会毫不迟疑的选择离他而去。
这一切并不是针对他,每个圈子都有它的生存规则,利益至上,这就是资本主义市场的规则。
一秘之所以把这个邀约也排进行程,当然也是利益至上的考虑。
一顿饭,肯定是解不开之前的结,不拿出点干货,他们也不好意思与闻少再称兄道弟。
按闻少的功力,这一波收剐下来,至少够他们新公司一年半载的开支。
站队失败,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闻亦铭去参加聚会时,甚至明目张胆的带上了会计,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况且他这次应约的主要目的就是去算帐的。
接到了自己老子的命令,必须要得到闻少谅解的众位公子哥更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利诱,装可怜,割地赔款……
闻亦铭赶到会所时,平日里份外矜贵的公子哥们纷纷站在大门口,态度谦卑的微笑候着,这可是吓坏了会所的负责人。
这些个平日打个喷嚏,上面都会抖三抖的人物,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道他们这是对会所的迎宾服务不满意?
关力帆坐在包间的沙发看着身后战战兢兢的会所负责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淡淡开口道:“让你的人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不该知道的,最好就不要知道,不该看到的,就当没看到,你出去吧,别在这儿瞎转悠了。”
如果不是这伙人再三请求,他是不想出来的,但作为闻亦铭少有的好基友,没有办法,他推脱不了。
最近他与阮清语正处于你侬我侬,不分彼此的阶段,如果这个人不是闻亦铭,他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闷头喝下手中加冰的伏特加,心里的郁结无处安放。
抬头间,见到被众人簇拥着推门进来的闻亦铭,关力帆微抿了下唇角,一脸的不待见。
摇晃了两下手中的酒杯,微扬唇角:“闻少,您这排场都快赶上俄英女皇了,要不要小的再给您唱上两曲儿,助助兴?”
这两年明里暗里为他做牛做马,也没见落得一分半分的好处,看他这一回来,更是一个招呼没有,他还得屁颠屁颠的迎上来。
做他闻亦铭的兄弟,果然是同甘不能,同苦不得,一切全凭他高兴啊。
闻亦铭径直走到关力帆身旁,自然而然的坐下,端起桌上早已为他准备好的酒杯,浅笑安然的向关力帆举了一下,说:“难得看到关家少爷有如此雅性,我就不点歌了,你随意唱个拿得出手的就行了,我不挑。”
整个豪华包间里,闻亦铭唯一放在眼里的人也就是关力帆了,当然看得上眼,不代表他会得到善待。
闻亦铭的话音未落,包间里陆续落座的人中与关力帆交好的张少就有些绷不住了,“噗……关少?就你那破铜锣嗓也敢拿出来献丑,我看还是让小陈叫几个盘正条顺的公主过来吧,你开口我怕我忍不住把昨晚的隔夜饭喷出来,毕竟浪费粮食是一种极其可耻的行为。”
张少一番嘻笑怒骂的戏谑过后,包间里原本肃穆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下来。
关力帆漫不经心的斜了笑面嫣嫣的众人一眼,眉宇间尽是同情怜悯之意。
你们就笑吧,一会儿姓闻的会让你们连哭都哭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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