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不到众人的影子时,官泽才放下帘子。叶玲还在哭,弱小的肩头不住的抖动着。
信使轻轻拍了拍叶玲那上下抖动的肩膀,柔声道:“别哭了,以后还会回来的。”
官泽友好的朝信使笑了笑,对他有了一丝好感,搂过叶玲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以后又不是不回来。”
叶玲感觉官泽怀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渐渐止住哭泣,时而摸摸着官泽胸前的银锁,车厢内四人不再言语,只听着那车轮轰隆和马蹄的踢踏声。
百桥镇再次宁静,这一次的宁静或许是真正的宁静了,城墙上支起了好几十台大小不一的投石机,城外那些烧过的尸骨还堆放在哪里,经过这些时日的暴晒,渐渐露出白骨,近四百人的白骨就这么暴尸荒野,还真是死无葬身之地。这残肢断臂的,不说近观恐怖,就是那尸臭也能让人一哆嗦。
这是向鸿的主意,说是为了吓唬一些土匪强盗,外城墙也起了作用,那些石匠闲来无事,在城墙上刻画起来,全是官泽疯狂杀戮的画面。
在官泽走了第十天的时候,打南面来了一队人马,大概有两三千人,个个凶神恶煞,手中的大刀沾有已干涸的血迹。
前面一群领头的百桥镇的状况后,有点傻眼了,小山似的尸骨堆在城外,城墙上刻画着一些杀人的场景,一少年双手持刀,不停砍杀着一些人,而此时南边的城门大敞大开,远远看去城内一片绿色。一些百姓在城内悠哉悠哉,城墙之上有不少投石机,弓箭。
那领头的几人同时对了下眼,头一摆,队伍改了方向。
大旱还在持续,匪患越发猖獗,南涝北旱这似乎成了大夏此时最大的敌人,南方许多地方连续下了有几个月的雨,天漏了一般的下着,时而大雨时而小雨,而北方却将近半年了滴雨未见,而且太阳格外毒辣。
夏雄在皇宫里急不可耐,不停的踱步,等待紫星大仙的归来,八千头牛羊,数十万斤粮食和各种果蔬,数不尽的布匹送进皓月教,虽然平时皓月教的供给也是朝廷管着,可是像这么大量的时候却很少,而且最近每一次都是这么大量的往里送,据紫星说是皓月教的教主要过大寿了,况且最近还有求紫星大仙,所以吃喝送的颇频。
紫星老道经历了近百代皇帝,活了几千岁,也正是他才有了大夏皇朝的江山永固。此次紫星老道又要运用大法,把南云北调,这需要皓月教其他九位教老同时帮忙操控一巨型大阵。移动那数十万里的巨大云层不是个小活,就算其他九位教老帮忙,也要借助大阵才能完成。
这厚厚的云层竟有数百里厚,数十万里之大,从南至北足足运了三天三夜。
南方露出了久违的太阳,北方降下了贵如油的暴雨,两地百姓欢呼雀跃,南方沐浴着雨后阳光,洪水渐渐退去,北方接纳着珍贵甘露,匪盗也销声匿迹,大夏逐渐回归太平盛世。
皓月教九位教老有五位都是被紫星从其他陆星叫回来,忙完这三天三夜后便一起回了皓月教,数十年没回来看看了,还有些想念。
紫星又回到了皇宫,继续享受他那凡人日子,他在皇宫能享受到与皇帝同等的待遇,紫星平时只是好色,皇宫里有一处宫殿专门为他而建,已存在了数千年,里面的佳丽不知换了多少了,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了,虽好色,但对这些女子都很不错,个个都如妻妾般对待,只是孩子却没生几个,但凡是生下孩子的女子、都被他当作真正的妻妾养着、却不把孩子们送进皓月教,只让孩子们作为凡人为朝廷效力!
官泽一行人没有停歇,一直在奔波,已经换了五次马,车上那些吃的喝的全都吃完,官泽与信使也聊了很多关于皇宫的事,包括一些见皇帝的礼节,一路上唠着嗑、时间也过的飞快,转眼半个多月过去。
一日下午,信使看了眼车外,回身道:“马上到夏都了,这里里禁止马车奔走,你们收拾一下咱们要下车了。”
当官泽与叶玲下车近距离看那夏都城墙时,都傻眼了,那城墙至少有百米高,厚厚的墙体上满是尖刺,城外士兵不停的走动,一排一排,黑压压的望不到头。
夏都,整个大夏的命脉之地,皇宫的所在之处,虽已是一统江山,但这里依旧是重兵把守,整个夏都固若金汤,城中居有近千万人口,处处繁华。
进了城后叶玲不住的惊呼着,那一堆一堆稀奇古怪之物,各种稀罕玩意,奇形怪状的瓜果,时高时低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官泽和叶玲觉得眼睛不够用了,各种金碧辉煌的大宅,这时再想起张二鹏家的大宅与这些大宅相比的话简直不值一提,连徐良也东瞅西望,只是忍住了那惊异表情。
信使领着三人抄近路,一个多时辰才走到皇宫前。
刚要进去,门口的十几个士兵牛气冲天的拦下了四人,那小队长曾经与信使有些小矛盾,现在只要见信使带人进来,就统统拦下搜搜身。
信使怒道:“你瞎了狗眼,这三人可是要去见皇上的,你耽误了事小心掉脑袋。”
那小队长不屑道:“每次都说带人去见皇上,你一个小小的狗屁信使嘚瑟个屁呀。”
官泽顿时皱眉,冷眼看向那身材魁梧的小队长,心中虽有不满,却也不能造次,毕竟刚初来乍到,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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