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瞧,也是一惊。
不过,他们惊的并不是燕凌寒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而是这姓温的居然敢状告燕凌寒,寻常人可没这个胆子。
温先生陈述完自己的“冤情”,跪在那里痛哭流涕。
燕皇看得心急,屡屡看向燕凌寒,然而燕凌寒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并不准备为自己辩驳。
于是,燕皇不得不清了清嗓子,道:“皇弟,对于温先生的状告,你有何话要说?”
“无话可说。”燕凌寒缓缓开口,说出了这四个字。
听到这话,燕皇气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他原本以为燕凌寒今日来,就是为了陈述实情,没料想,他什么都不说。
那姓温的却是就坡下驴,道:“陛下,您也听到了,铭王殿下说了,他对此事无话可说。可见是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供认不讳。”
燕皇尚未说话,便听得燕凌寒一声冷笑。
冷笑之后,燕凌寒看向了那温先生,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本王都做了什么?”
“王爷,您做了什么,您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有道是贵人多忘事,本王的事情太多,至于打了你这种小事,不大记得。所以,你先说说看。”
随即,温先生委屈的指着自己的脸,道:“王爷,您打了我的鼻子,又伤了我的眼睛,打断了我的门牙,这些事,您是不打算承认吗?”
燕凌寒轻笑一声,道:“鼻子是本王打的没错。但是这眼睛和门牙,却非本王的手笔。”
“没想到我大渝堂堂的铭王殿下,自己做的事竟然不敢承认!”那温先生气愤道。
众臣听了这话,却是不由得发笑了。在他们看来,燕凌寒所做的事情,是从来不需要遮掩的。故而温先生所言,倒是贻笑大方了。云念远站出来,道:“温先生,你只怕是搞错了。铭王殿下做的事,没有不敢承认的。今日他说不曾打伤你的眼睛和门牙,便是不曾。以他的身份,还不需为了这件小事说
谎!”
温先生扬手指向云念远,怒喝道:“云少国公,你与铭王殿下同气连枝,自然向着他说话。可你看看我这脸上的伤,难不成还是我自己打的吗?”
云念远还想说些什么,燕凌寒看了看他,示意他不必多言,这么一件小事,他还应付得来,不需云念远帮衬。
于是,他看向温先生,把跪着的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温先生还以为燕凌寒是要同他道歉,不禁心花怒放。
他素来听闻,这位铭王殿下是个专横跋扈的,如今他竟能让这位专横跋扈的王爷向他低头,也算得上是人生中的一大乐事。
然而,燕凌寒却是捏住了他的脸,将这张脸展示给众人瞧。
之后,燕凌寒问道:“大家仔细看看这张脸,不妨说一说,哪一处的伤最重。”
于是,众人便仔细端详温先生的脸,很快就得出了一致的结论,鼻子上的伤最重。的确,这姓温的脸上,就是鼻子的伤最重,因为鼻梁骨断了,需要许久才能恢复。而眼睛只是淤青,过几日便好了。至于那门牙,虽然断了一截,毕竟牙根儿还在,影响
不大。
得到这个答案,燕凌寒微微点头,然后取出一个帕子,道:“各位,接下来,还请看仔细了。”之后,随着燕凌寒的手缓缓移动,众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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