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寒瞥了瞥这些围过来的衙差,尔后冷眼看向了阎世昌,冷声道:“阎世昌,没想到如今的你,已经变成这般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昏官了!”
听到燕凌寒的话,先变脸的是那师爷,他大喝一声,道:“你这刁民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对大人说话!来人,拖出去,杖责一百!”
正常情况下,只要行刑的人稍稍动些手脚,杖责五十就铁定能要人命了。
这杖责一百,分明是要一个人死。
这个时候,阎世昌并未说话。
他不说话,也就意味着默认了。
看到这一切,燕凌寒微闭了眼睛。
果然,现在的阎世昌,已经不是从前的阎世昌了。
这时候,握着棍子的衙差已经靠近了燕凌寒。
燕凌寒一脚踩地,凌空而起,将围上来的衙差一一踹倒在地。
“你、你竟敢在公堂上撒野!来人,持刀剑,拿住此人!”
开口说话的,依然是那个师爷。
阎世昌坐在那里,微眯着眼睛,稳如泰山。
燕凌寒冷笑一声,道:“这六人入的是奴籍,他们的卖身契,统统都在你们阎家。而这六人,平日里是跟着你儿子阎宝栋的,我这话,可有假?”
燕凌寒的这番话,让那师爷和阎世昌都愣了一下。
阎世昌惊坐而起,道:“你、你到底是谁?”
燕凌寒冷哼一声,道:“你不必管我是谁,你只需要明白,自今日起,这兰城的父母官,你不必再做。”
阎世昌不是个傻的,他隐约猜出,燕凌寒是他绝惹不起的人物。
于是,他在思量脱身之计。
而这时,后堂窜出一条人影,指着燕凌寒的鼻子骂道:“你是哪里来的小瘪三?居然敢在我爹面前指手画脚,来人,给我剁了他!”
这一次,阎世昌同样没有说话。
燕凌寒知道,这阎世昌是在试探什么。
这阎世昌是想看看,他是多大的人物,又能决定什么。
燕凌寒懒得废话,直接亮出了自己身为铭王的腰牌。
这腰牌,全天下的官员没有不知道的。
阎世昌看到这腰牌,腿肚子都吓软了,牙齿也跟着打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儿子阎宝栋却是大笑一声,道:“你这小子,拿一块破令牌出来,吓唬谁呢!”
燕凌寒收了令牌,依旧稳稳地站在那里。
这时候,阎世昌倒是来了力气,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阎宝栋的腿上,怒斥道:“你这逆子,还不快叩拜铭王殿下!”
说着,阎世昌自己先跪了下来,痛声道:“殿下,下官眼拙,不知殿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殿下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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