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庆祥仍在医院昏迷不醒,蔡青陪床,曾宇寄放邻居家。
曾庆祥未醒,蔡青情绪激动,白朝与昌南都能理解,也只好先从曾庆祥为什么会突然就滚下楼梯这事儿查起。
可查来查去半天,也没能查到些什么。
白朝不放弃,在工厂生产区A幢重走了不下五遍,从一楼到五楼,从五楼又回到一楼,她从午后再次回到五金厂,便走到日落西山。
这期间她问过工厂的人,他们都说自曾庆祥发生意外后,这原本就没怎么打扫过的楼梯,更是不曾再打扫过。
也就是说,倘若曾庆祥真是被谁一层一层推下楼梯的,曾庆祥滚下楼梯时磕破脑袋,血迹是沿着往下一直星星点点,许多楼阶都被沾到点点腥红。
假设这个假设成立,那么当时曾庆祥要么本身就是昏迷着,不醒人事,所以被谁推下滚下楼梯才会安安静静没大声求救。
反之,他清醒着却安静到五层楼里当时都在上班的工厂无人知晓,这说明他的嘴巴一定发不出声音来。
比如说被塞了布团,被贴紧了大胶纸。
可惜蔡青情绪很激动,激动到让她看到曾庆祥的状况都看不到,医院那边的诊断报告也大概说的是曾庆祥脑袋被磕的大问题,没有提到曾庆祥身上还没有别的伤痕。
昌南一直在工厂里陪着白朝,也一直站在楼下看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走上走下。
终于她走完,站定在他面前时,她开口便道:
“晚上!我想法子引蔡青出病房,你趁机看下曾庆祥身上的伤势,里里外外!”
昌南明白,这是让他剥完了曾庆祥衣物仔细地查看。
行,这任务确实也只能他干了。
………………
蔡青看到白朝的脸,真的很想往白朝那张美美的脸上扔杯子,可白朝的一句话成功止住了她手上已作势要扔出去的玻璃杯。
她错愕:“你说什么?”
白朝道:“如你所听,你丈夫曾先生是被人从五楼推到一楼的,以致脑袋多次磕伤见血,虽无性命之忧,可这明显就是个警告,难道你不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蔡青不可置信,她不信:
“不可能!我丈夫为人老实,在工厂工作那么多年了,人缘口啤一直很好!他没有得罪过谁!”
“那你呢?”白朝轻飘飘地反问一句。
她与蔡青站在病房的门里门外,蔡青在病房内,她在楼道上,两人僵站着好一会儿。
有个护士怕两人打起来,一直不敢走远,都在不远处走来走去看着,一副这边一掐架,她便冲过来一分为二的模样。
蔡青煞白着脸色静默了半晌,白朝也不再逼她,转身往楼下走:
“我就在楼下草地上,倘若你想为了你丈夫,好好地跟我谈一谈,那么你下来,我一直都在。”
走到楼下草地,昌南见到她一个人下楼来,便从暗处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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