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姚娟纳闷地看着高琳丹:“你说的是谁?”
高琳丹笑:“没说谁,就是比方。”
“不!”孙姚娟摇头,“我虽内向至极,可我毕竟年长你三岁,我不善与人往来,并不代表我是愚笨之人。”
她伸手握住身旁高琳丹的手:“琳丹,你我差不多同龄,可我未婚多病,你离异带着小柯,皆人生坎坷,要说我们同病相怜,也并无不可,这也是我为什么会答应你的邀请的主要原因,所以琳丹,倘若你有话,还请直说。”
“人的一生都会有许多坎坷,有大大小小的灾难,同病相怜的人,这世上又何止我们两人?”高琳丹手挣出孙姚娟的紧握,“姚娟,我不想伤你,你不像你父亲,更不像你继母,你像你母亲,早早病故的周老师……”
孙姚娟心中一咯噔,她迅速自柔软的沙发里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高琳丹: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和我爸和继母之死有什么关系?”
高琳丹慢慢站起身,没有看孙姚娟,她直直走出客厅,走进一个房间,再出来她手里拿着一块染血的隔音棉:
“可认得这个?”
当然认得!
白朝和昌南设局让她重走一番案发现场的那一晚,隔日她便看到她家中房间也有这样数块染了鲜红的隔音棉!
孙姚看着反应过来:“你……你!”
是凶手?
………………
一小时前。
昌南边开车赶往紫筑小区,边与白朝说:
“已经确定高欢喜回国之前动过脸,不是小动,是大动,她整张脸都换了!”
怪不得他找遍紫筑小区内外的所有住户,皆寻不到高欢喜的半点儿踪迹!
白朝看着昌南手机上刚刚传过来的两张照片,一张是整容前的高欢喜,一张是整容后的高欢喜。
前者美丽动人,一股子知性的气质像极了汪芳;后者普通清秀,很平常的眉目,扔到街上回头率为零。
她打电话给孙姚娟:“待会到高琳丹家吃饭,你小心些……别怕,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通知你一声,你好有个心理准备……会,我们随后就到。”
挂了电话后,她问昌南:
“高欢乐呢?有什么动静?”
昌南说:“在她自个家待着,至于私人会所那边,我也探出点儿苗头了。那天是一个卷长发女人和直长发女人,因为凭着会员卡进入会所后,就完全是会员的自由天地,不管会员是男扮女装,还是玩二元次,员工都不会多事,所以唯一能确定的是,高欢乐的会所专属包间里有这么两个女人。”
白朝问:“谁是谁无法确定?”
昌南摇头:“没办法,会员专属包间是会员制的特色之一,全面封闭,完全隐私,既没摄像头,其间除非会员主动按铃要求服务,否则是谁也不能打扰的。”
那个会所员工能提供给他这一个信息,还是员工是在无意中撞见,在高欢乐专属包间门前与两个女人擦身而过所得。
否则,他是连这个信息都难以得到。
白朝感叹:“这个私人会所尊重会员和保护会员隐私的程度还挺高啊。”
昌南浅弯起唇畔:“所以要进这个私人会所,不仅得有钱,还得非常有钱!”
但两人都记得,高欢乐一头短黑直发,高琳丹是一头长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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