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旧阴沉着。
看不见蓝天,有点感觉像看不见明天一样。
真是矫情,明天要看见吗?做就行了。
上了车,苏以珩回了公司,在路上给曾泉打了个电话。
而和继子分手的叶承秉,在车上给霍漱清打了电话,说起这次的事。
电话里,当然还是说叶敏慧的鲁莽举动对苏凡造成的伤害,叶承秉作为父亲向霍漱清道歉。霍漱清当然不会抓着这件事不放,过去就算了,也不能再揪着了。
“苏凡她没什么伤,事情过去了就算了,您别这样说。”霍漱清道。
“我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和敏慧妈妈都觉得很对不起你们。”叶承秉道。
“没事的,秉叔。”霍漱清道。
“迦因她的精神状态没问题吧?毕竟敏慧用枪——”叶承秉问。
“她没事,这次一切都好,枪也没伤到,她的精神状态也很平静,没有之前的症状了。您别担心。”霍漱清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担心迦因万一又有什么事,没事就好。”叶承秉道。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吗?
也许吧!
正如风吹过的路面,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身在榕城的罗文因和沪城的徐梦华,都接到了孙夫人打来的电话,和她们约好了明天的沪城的见面。
两个人都知道是什么事,虽然心里憋着气,可是面对着孙夫人,也不好驳了面子,都约好了时间。
到了夜晚,曾元进从京城赶赴了榕城,罗文因便在家里等着他一起吃饭。榕城的家里,除了夫妻二人,没有别的人,家里也是安静的不行。
“今天阿秉和以珩到我办公室去了。”曾元进道。
罗文因给他夹了口菜,道:“是吗?说那晚的事儿?”
曾元进点头。
“他们怎么说?”罗文因问。
“除了道歉,还说什么?你觉得阿秉是什么样的人?”曾元进道。
“我知道阿秉和阿静都是好人,他们通情达理,可是这次的事——”罗文因道。
“敏慧有错,迦因也不是没错。”曾元进道,“你也别总是怪别人,迦因自己做事也欠妥。”罗文因刚要说话,曾元进就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事儿,我没偏袒谁。迦因是我女儿,她受伤,我也担心。可是,仔细想想,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办法说完全是谁的错了。何况以珩已
经把敏慧送去精神治疗了,我们,就别追究下去了,你说呢?”
听丈夫这么说,罗文因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你说的对,我是不该再计较了。漱清和迦因今天都给我打电话劝我了,我也想通了,这件事,是该过去了。”罗文因道。
曾元进没说话,罗文因看着他,想了想,才说:“元进,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你,你听了别生气。”
“什么事?”曾元进看着妻子。
罗文因这么说,他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这次,逸飞,逸飞走,是我,他走之前给我打电话,找我帮忙——”罗文因道。
曾元进惊呆了,盯着妻子。
“你把他给弄走的?”曾元进问。
“嗯,他之前和我商量过,说他想离开他爸妈,可是他自己一个人走不了,他爸妈会找到他,所以他想让我帮帮他。他自己把身份证明什么的都办好了,我就把他送上了飞机——”罗文因道。
曾元进放下筷子,道:“你,你怎么这么糊涂?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我,我也是气不过徐梦华那么对迦因啊!迦因帮了他们,她非但不领情,还那么对迦因,对咱们。我们又不是欠她的,干嘛要受这气?”罗文因道。
“所以你就把逸飞给弄出去了?”曾元进道。
“嗯,我就要让徐梦华尝尝儿子离开她的滋味!”罗文因道。
“你,你真是糊涂,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怎么可以——”曾元进气的在地上走来走去,道。
罗文因一言不发。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曾元进问。
“我,我跟春明大哥说了。”罗文因道。
曾元进猛地转过头,盯着妻子。
“我把逸飞的地址和全部情况都告诉了春明大哥,我不想他也误会是迦因——”罗文因道。“罗文因,你——”曾元进喊出了她的全名,罗文因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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