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衿大惊,丢了手上的匕首忙一把扶住了他。
“师父,师父,你……”
“嘘……”天机子伸出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虚弱的笑道:“师父早说过,我的大限降至。”
“师父……”靳子衿低声的唤着,声音带着几分黯哑。
知道是一回事,面对又是另一回事。
他纵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正当这一天到了,仍然让他无法接受。
至他记事起师父就在身边,他又当爹又当娘的将自己养大,这个人却要离他远去……
“子衿……”天机子虚弱的说:“能在大限降至时除去玉玑子,师父这一生已经没有遗憾了。该做的你都做到了,五十多年前的那步棋,师父没有下错……”
“五十年?”
声音嘎然而止,天机子面上带着微笑,轻轻倒在靳子衿的怀中。
能死在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身边,也算是有人养老送终了,他没有遗憾,所以他是带着微笑而去。
顾悠悠摸了天机子的脉搏,低声对靳子衿说:“他已经去了,天师前辈去得很安详,子衿,我们将他的遗体带回去吧。”
玉玑子抓来的那些人已经被虞江的人带了出去,虞江正亲自将成了植物人的靳子渊背在背上。
靳子衿点了点头,说:“师父为我们硬撑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休息了。师父,子衿这就带你回岐山。”
他没有什么遗憾,生者也不用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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