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害怕的是她,她却用强悍的语气,说:“靳子矜,你还是骂我吧!但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是病人,不带遗弃患病家属的啊,不然我到官府告你去!”
她就是要赖着他,虽然她知道这么做很自私。
他并不欠她的,不是吗?倒是她,她烧了人家房子,又被他照顾这么久,是她欠了他的是不是?
当然,在顾悠悠骨子里的思想中,没有所谓的丈夫必须养着妻子的这种思想,她这情况搁在别人眼中再正常不过,但顾悠悠却不这样想。
在她眼中,男女都是平等的,付出多少也必须对等。
别人可以欠她的,她记着,但她不能欠别人的,这是她从小就养出来的强势。
所以顾悠悠现在很不好受。
被她这么抱着靳子矜也不好受,背后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他能感觉到身后那微微颤抖的柔软身体,带着沁入心肺的冰凉,凉进他的心窝子里。
那种感觉让他觉得全身都好舒坦,就如同在酷热的沙漠里找到那一汪清泉一般,让他根本无法逃离。
他需要这一汪泉水,为他解除浑身的燥热,发干的喉咙。
柔若无骨的冰凉小手攀上他的腰际,触碰到他燥热的肌肤,这股冰凉的寒意入骨,才将他惊醒过来。
他掰开她手,回身看着她,低声道:“你在害怕?”
顾悠悠一怔,复又怒视着他:“瞎说,我怎么可能害怕?”
顾悠悠要是害怕,能活这么久吗?
“可你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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